1
东华殿,太子的住处。
虽然云恪的禁足令已经解除了,但是他心中的郁闷却没有解除。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想,之前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云闯就算不跟他明面争抢,也会在暗中破坏,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白隐衣?一定是事先察觉到了冷剑秋的身份以及和整件事情的关系。
他察觉到了,而自己却没有,这才是云恪郁闷的根源。
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仔细衡量过,得到白隐衣,远要比失去得多。
只是就现在的情形来看,白隐衣的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而已。
刑部尚书高径行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云恪问。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从江京府递交上来的案子,是关于有人举报第一楼重金行贿和大理寺贪赃枉法的。”高径行道。
“这可不是好消息。”云恪心里一惊,又道:“但也不是坏消息,你压下去就是了。”
“殿下,这个案子不能压。”高径行道,“因为举报的人是禁军统领余正的独子。”
“余正!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云恪很是不解。
“余正跟这件事不仅没有关系,恐怕到现在还不知情。”高径行解释道:“这一切,都是他那个宝贝儿子余威一人所为。据我调查,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复白隐衣。因为在江京府里还有一个案子,就是他控告白隐衣殴打他。但事情我已查明,是他无礼在先,还瞒着余正带了十几个禁军士兵穿着便装到虫二院里砸东西,有很多客人都可以作证。”
云恪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重点和关键,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也的确不能压。”他沉思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郑重道:“高大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和手段,一定要逼余正就范,他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必需给我让出来。”顿了顿,他又特意提醒道:“但是,你千万要小心,绝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
“殿下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高径行道。
2
余威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郁闷,因为他和白隐衣的殴打案,涉及到巨额的赔款,所以让他不敢再去催问。而他寄予厚望的重金行贿和贪赃枉法案,又被递交到了刑部,这让他彻底由主动变成了被动,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泥沼中。
他心里很清楚,刑部和江京府不同,虽然一个是正三品,一个是从三品,看上去只差了半个官阶,但实际上,却差了半个朝廷。而他父亲的这个禁军统领,也是正三品,本来从官阶上就无法压过刑部尚书,更何况在刑部尚书的背后,还有太子的势力。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流光巷。他看着满巷的春色,顿时就有了兴致。心想正好找点乐子,可是虫二院是不能再去了。他左右望了望,犹豫了一下,最后向对面的怡红院走去。但是,刚走了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倒。
撞的是他,倒的却是撞他的那个人。
那个人胸口插着匕首,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杀人啦!”
一瞬间,所有人都望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艰难地抬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向不知所措的余威,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为什么杀我!”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有人带头把余威围住,很快,其他人就跟在后面,越围越多。
“不是我,不是我。”余威慌张的解释着。
“我们亲眼看到的,你还想抵赖?”一个人道。
“就是,再说他也指证你了,就是你杀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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