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古怪。
“不,我怕得要死,太恶心了。燕昭和沈大人还要烧了他,还要油炸了来吃,啧啧啧,我是不愿意看的。”谢风华厌恶的说道,还掸了掸衣袖,好像那油炸蝗虫就粘在她衣袖上。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崔严又说道:“就算是怕,谢小姐还是留在了清水村,实在令崔某敬佩。我听说燕昭王爷不顾烟熏火燎,亲自下场捕捉蝗虫。两位都是娇生惯养,一定不习惯的。”
“但是不习惯依然去做,为的是农户佃户,也不是自己,这才是真正的风骨啊。我等吃着皇粮,却也自然不如。”
沈尚书听了,也感叹道:“不谋其事,咱们指挥的久了,也很难再去第一线实际做事,燕昭王爷和谢小姐一腔热血,咱们可连一半夜达不到。两位不用谦虚了,这次事情,两位当记头一功。”
燕昭与谢风华相视一笑,这般诚恳,他俩若再推辞,可也回影响沈尚书与崔御史的感受了。
燕昭抱拳笑道:“承蒙二位后赞,燕昭不才,先饮为敬。”
一昂首,吞了一杯辣酒。
谢风华看着热血沸腾,举了一杯也要喝,却立刻被燕昭压了下来。温热的手擦着谢风华的手背,令她心中激荡,手猛地一缩。
“你别喝了,小心面色红,回去怎么交代。”燕昭小声的说着。谢风华乖乖的听话,奇迹般放下酒杯。旁的人不在意,只有谢风华自己知道,她与平时有多么不同。
席间一同来的,还有贺三郎和顾启,众人听说了他二人也带队治蝗之后,敬酒的也源源不绝,而燕昭乐得自在,另在一旁与沈尚书说话。
“此次传召,竟是燕仲告状了,沈大人平日可有得罪燕仲皇兄?”
谢风华大惊,忙问道:“是燕仲去告状的?去和我姑母说的?”
燕昭颔首,又说道:“正是,他质问沈大人为何知情不报,惹得灾情蔓延,但看起来,他似乎不知道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情。”
谢风华的心落了实处,还好还好,她与燕昭及时出现,这若是拖延起来,怕是一定如了燕仲的愿。
沈尚书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凄苦。“老朽平日并没有和燕仲王爷打过交道,更别说是得罪了,老朽可是活的小心翼翼。”
那又是为什么,谢风华心中疑惑未消。
“哦对了!”沈尚书一拍脑袋:“前段时间,燕仲拖我堂弟,如今做了将军的那个,来向我打听皇子入仕的规矩,因为多年不曾有过先例,我不敢作答。可若是因为如此,燕仲王爷未免太小题大做?”
谢风华与燕昭对视一眼,她果然没有猜错。
燕昭更是开口道:“你没有得罪他,是我得罪了。”他负手立起,踱步到了窗边,皎月在中,是难得的晴天。
他叹了口气。说道:“皇兄必定以为这户部的差事是他囊中之物,先是获得谢小姐的欢心,再是借着沈尚书的疏忽,在御前告状后主动请缨,皇上对他有双重好感,未必不会答应他。”
“他便可借着这个机会入仕从政。是我,挡了她的去路。”
“若当真如此,他为什么这么驻定,御前告状会成功呢?”谢风华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