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个滚字出口,贾张氏直接愣住了。
她本来还在盘算一会儿骗到肉该怎么吃呢,这大半年都没碰过荤腥,昨天那肉香都把她哈喇子勾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正戏还没开始,竟然让人给骂了。
一开始她是愣住的,随即就是愤怒,紧接着跳脚的开始骂街。
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牙颤有多牙颤,都要把易云家的祖坟刨了。骂了一会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膝盖哭喊起来了。
“哎呦!~活不了了,让人欺负我了,不当人啦······”
院子里乱,人多嘴杂,这么一闹腾,邻居街坊全都出来了。
有好事的还上去问呢,贾张氏直接指向了易云。
“我这么大岁数让他一个小屁孩儿给欺负了,我活不了了,我······我死了算了······”说着话她竟然拿脑袋往别人腿上去撞。
这世上无赖很多,但知道和自己遇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会。
易云在那个字蹦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
本来不理她就是了,现在反而惹上了麻烦。
这世上的人啊,看热闹的居多,尤其是每个地方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嫌事小的。
有个看着脸熟却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妇女直接站到了贾张氏的那头,对着易云开始指指点点,话越说越难听,就好像是易云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还有人说是易云打了人的,要开批斗大会,要给他送公安局的。
不知不觉,易云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倒是没有得罪谁,但人类的恶意,往往是无来由的。
吵闹的动静引起了院儿里领导的注意,
三大爷住的近,第一个过来了。
他分开众人,看着场中的易云和贾张氏,吊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易云刚欲张口,贾张氏就把话头抢过来了。
“三领导,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就易云,就这小子,竟然让我滚。我活不了了······”
阎埠贵皱了下眉头,朝易云问道:“易云,怎么回事儿啊?你现在是有些本事,可不能不敬老人啊。”
“我可没有不敬她,是她见我昨天给你和二大爷分了猪肉,眼红了,想要讹我猪肉吃。”易云实话实说。
“咳咳。”阎埠贵干咳了两声,到底是吃人嘴短,他朝贾张氏训斥道:“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讹人晚辈的东西呢?”
贾张氏刚想说‘就许你吃不许我吃?’,话到嘴边强行转了向,说道:“胡说八道!我说什么了?我就是跟他打个招呼,他张嘴就让我滚啊。我是个寡妇,我不是这院儿里土生土长的,可我也在这儿活了几十年了啊。你们,你们这是欺负我一个寡妇啊,不做人啦······”
“你······你这······不可理喻!”
“干什么干什么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安静下来。
易中海沉着脸走了过来,他刚刚才下班回来,结果院儿里就闹了起来。他作为院儿里的领导,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结果走到中央竟发现了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易云不喜欢凑热闹,以往见到这些事就躲得远远的。今天竟然身处中心,那八成这事儿就是跟他有关了。
再一看,贾张氏还在那哭呢。
易中海一皱眉,发现事情不简单。
简单了解来龙去脉后,他也不好做出调解。
因为他是家属,直接下定论多少有些不合适。可儿子也不能不管,本来他也想着送点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这贾张氏竟然蹬鼻子上脸,不但要肉还要赔钱,还要易云给她跪下道歉。
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易中海沉着脸,这么多年来,他处理事情向来铁面无私,不掺杂个人情绪。
可今天,他有些控制不住想砍点儿什么。
最后还是老二提议,开会讨论。
······
“今天院儿里开会,主要是讨论易云和贾张氏的纠纷问题,我因为是参与者家属,就不参与评判了。今天的决策,交给二大爷和三大爷,我旁听。”
说着话,他便搬着板凳坐到了易云身边。
而场地中央,则留下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二人,他俩当即就感觉有些膨胀了。
这么多年了,虽说占着院儿领导的名额,但他俩基本就是吉祥物,一直都是老大在做决策。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在退休前做一回主。
一向全程沉默的刘海中陈述起了事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