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愣愣地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原本计划着让浮玉进入尧光的身体,好尽可能的将尧光的元神收为己用,如今看来,恐怕是没办法了。
不过,倒也不可惜!
毕竟她现在已经这副模样了,断然不会再脱离这个世界。
只要她变成了凡人,以后总是有机会吸取她的元神。
想通这点,子苏便坦然的和女娲道别:“我估计会离开一段时间,洪荒世界太过凶险,我必须将法力全部收回。”
女娲是个老实的神祗,从来没有贪墨的想法。既然人家要,她当然会归还。
“那你随我走吧。”
于是,一神一兽便一起凭空消失了踪影。
而病房里,一直安睡在病床上的伤患,仍旧沉沉的睡着,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
雷兽在引魂铃的指引下,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大洋彼岸t国的菲兹拉斯城堡。
因为时差的缘故,这时候的城堡,刚好处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城堡的西侧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花海,时不时随着阵阵微风婉转起舞,甚是赏心悦目。
而城堡的女主人尧光,则在敖岸的陪伴下接受了敖家聘用的私人医生海蒂的例行孕检。
玛利娅代替尧光回答了海蒂医生一些生活起居的问题,尧光则安安静静的伸出手,做血压和心率检测。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玛利娅帮尧光推开了椅子,扶着她坐回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而敖岸,则带着海蒂以及她的助理,一同朝外走去。
“情况怎么样?”敖岸边走边轻声询问。
海蒂四十岁上下,身材丰满,是一个拥有蓝色眼睛的白色人种。听到敖岸的问话,海蒂的神色不免有些凝重。
尧光的情况很不容乐观,除开营养不良外,她的精神状况也很令人担忧。
可是,敖岸,这位敖氏集团的新任总裁,似乎对自己妻子的病情并不怎么担心。
嗯,她指精神上的问题。
但是,这话她又不好说出口。毕竟她也是拿钱办事的人,尤其这样的财阀大家,内部很多事情,外人根本就没有置喙的权力。
所以,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单纯的说说胎儿的发育问题,比较稳妥。
不过,正当她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后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将她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众人将目光一同投向了玛利娅,只见她手指半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杵在那里。
而尧光,原本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女人,此时却不见踪影。
海蒂不禁半张着嘴巴,露出震惊的表情。
她快速看了看敖岸,却发现对方仅仅是皱了皱眉,并未表现出任何惊慌神色。
“你先回去吧。”敖岸对着海蒂礼貌的点了点头。
海蒂和助手对视一眼,明智的选择沉默,很快就消失在了花厅里。
而玛利娅见敖岸走了过来,赶紧迎上去,慌里慌张的说道:“先生,夫人她……”
“不要一惊一乍的,出去!”
“是……是的,先生。”玛利娅不敢停留,脚底抹流似的很快就跑了出去。
尧光凭空消失了。
敖岸默默站了片刻,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四周,接着,便面色平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早上尧光无缘无故的发疯,他已经将那段视频仔仔细细看过了。
洗手间没有异常,但尧光应该看到了什么人,或者东西。
她原本洗漱后差点儿跌倒,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再恢复成站立的姿势。
现在的尧光就如同一张薄而脆弱的白纸,除了自己和玛利娅,任谁在她面前说话做事,都会引起她剧烈的反应。
所以,他搜寻了一下自己极为丰富的记忆,是不是那只上古妖兽,冲破了子苏的压制,跑了过来?
不觉间,敖岸的薄唇微微一弯,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一根极细的白金项链,今时不同往日,任谁,也没那么容易从他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带走!
果然,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吧,莫名消失的尧光突然又出现在了花厅里。
而伴随她出现的,还有她那歇斯底里的呓语与哭泣。
“不要,我,我不要离开!”尧光终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丈夫,赶紧连滚带爬的跪在了敖岸的身边,“对不起,我……不是我,我没有要离开!请你要相信我!呜呜呜呜……我不认识那个人,是他把我带走的。楚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
尧光的手急切的抓住了敖岸放在膝盖上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努力哀求道:“楚柘,我……我没有办法,那个人的力气好大,我挣不开。怎么办,他抓了我的手,我要不要去洗干净啊!呜呜呜呜……楚柘,求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没有……”
“尧光!”雷兽满脸血痕的出现在尧光的身后。
他尽管已经知道尧光疯了,可是在水月镜里看到的那些画面,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这么震憾!
尧光,堂堂洪荒世界的天神,居然沦落到对着一个人界的修仙者摇尾乞怜!
“混蛋!”雷兽握紧的拳头毫无征兆的就砸向了敖岸的胸膛。
“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雷兽的双眼已经完全充血了,紧咬的牙关恨不得生生撕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就是雷兽?”
敖岸的胸口被打得发出了咔嚓一声。
似乎有肋骨被打断了。
不过他却忍着剧痛,一脸轻蔑的看着狂躁的男人。
哦,不对,他其实并不是人呢,而是和九尾狐子苏一样,都是畜生!
“你个混蛋,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雷兽见不得敖岸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挥出一拳将他的脸打向了一侧。
“子苏已经走了,你现在没有帮手,不过是个区区凡人,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啊!”
突然,埋着头哭泣的尧光被雷兽的暴喝声给吓到了,她抬起头看到敖岸的嘴角流出了刺目的鲜血,浑身瑟缩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次再也逃脱不了惩罚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陌生人要伤害楚柘?
那间白色小屋,她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