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经非常紧张。
尤其丁以沁在知道丁青是诛天殿的那位之后,眼底始终存在一抹警惕。
只是,两人脸皮还没正式撕破之前,丁以沁准备继续跟他周旋。
并且,在这段时间内,思索自己既然打不过,又该如何逃出生天。
丁青手朝她桌案的一伸,一卷画卷立马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将画卷一展开,画上名为“丁青”的男人呈现在她的面前。
“他。”
丁以沁眉头一蹙,这没头没尾的话。
“老前辈是何意?您是想说您是画中人?”
可她调查来的结果明明是才四百多岁,这人怎么可能平白老了两百多岁,这太不思议。
“他是我的叔叔家的儿子,我堂弟,也叫丁青。
他曾跟我提起你,让我日后一定要找到你,好生教养。
如今你也二十二了,老夫错过的年岁太久。
但以你的寿元能活到一千岁,剩下的日子跟在老夫身边慢慢教也是可以额。”
“???”
丁以沁听这话不对。
“您的意思是,我以后九百多年都跟在你身边?”
这老头儿刚晋级金鐘境,刚多一千年寿元,她死了,他还没死。
她怎么耗得过他?
问题是,她现在也打不过他呀!
丁以沁成竹在胸淡定的表情越发保持不住,两眉快拧成了麻花。
先前,她看到两人的画卷时,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这老头儿来者不善,居然要抓她回去教导!
不过,丁以沁依旧没有发作,更没有大打出手。
在金鐘境面前,她知道这点修为根本不够看的。
并且,撕破脸皮后,怕是行动怕是受到限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丁青点头,丁以沁懵逼,真要跟这老头渡完余下的九百多年?
丁以沁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根本立马来一坨屎呼丁青脸上。
什么狗屁大伯父?
不对。
这真是她大伯父?不是冒名顶替的?
可转念一想,丁以沁又觉得,这老头儿莫非闲的慌,来找她一个晚辈的麻烦。
若非晋级金鐘境的人,真无处可去,来她血手门打发时间?
丁以沁莞尔一笑:“总不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既然您说您是丁青的堂哥,总得有个凭证?
而且,我并没找到那丁青什么信息,米凭什么能证明自己?”
丁青立马板下脸:“叫什么丁青,叫父亲。
至于老夫,你则称一声大伯。”
说罢,丁青从储物戒指内将那枚青色方形玉佩取出。
跟画中丁青腰上挂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玉佩?”
这下,丁以沁彻底信了。
一直淡定自若地坐着的她,终于起身,接过丁青手里的玉佩,再取出自己的。
里面都有浩瀚的灵气,这点作假不了。
丁以沁仰头看向丁青,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过一尺。
丁以沁的瞳孔内俱是他,足足盯了半晌,才移开目光。
她紧握着两枚玉佩,却未问一句。
这丫头太过冷静且机灵,尤其,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看穿了他的眼睛。
让他有种好似拿捏不住她的一种错觉。
还有一种好像被她识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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