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还有不明的黑疮。
眼看舒缀瑜就要碰到丁青,他一把扣住,撩起她的袖子。
果然,这丫头浑身没一处好的。
“谁干的?”丁青问道。
舒缀瑜已经癫狂到极致,根本听不进丁青的话,只想挖掉丁青的脸。
偏偏这丫头力气大到不行。
她似乎早就知道怎样从玉佩中汲取力量,澎湃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从玉佩中供她发狂。
“嘭!”
丁青一个手刀把她劈晕。
昏睡中的舒缀瑜终于安静下来。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梦中似有什么让她不安。
忽略脸上黑色的疮痕,细看,舒缀瑜琼鼻小巧挺翘,小嘴柔嫩莹润,当真是没一处不精致。
只是,这一身伤痕,让丁青胸腔内不由涌起一股怒气。
丁青环顾整个地洞,不过三十平米。
放了一张床、桌子之外便是书架,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馒头跟叫花鸡。
一番摸索之后,丁青发现这小小的地洞内,除了刚才舒缀瑜打开的暗道,还有两个暗道。
加上头顶树杆那个,这地方一个四个出口。
这丫头……好谨慎!
忽然,睫羽轻颤,舒缀瑜缓缓醒来。
看到丁青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想起刚才发现的一切。
她今天栽在这个老头儿手里了!
就在她思索,该怎么逃离的时候,丁青问道:“你身上的伤谁干的?”
舒缀瑜轻嗤:“十年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出来充好人?”
之前是他愧对她,但现在……
“没错,不过,不是现在,是从今往后。
你舒缀瑜是我丁青的女儿,要听从我的管教。
说,是谁干的,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舒缀瑜冷笑,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说舒晴柔干的,你要怎么办?”
舒缀瑜竖起自己的双手放在脸前:“你知道这些黑色的小圆坑是怎么来的吗?
她拿香一个个烫的。
我那个时候才三岁,她把我绑在床上一只手一只手地烫,我哭喊着求饶她根本不听,直到完成她所有的杰作。
你知道吗?
那时候,第二天我还要被拽起来洗衣劈柴。
寒冬腊月,刚烫结伽的手碰到冷水,立马脱落,血水染红了整个盆,我还得挨一顿抽。
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想过逃,可每次都被她抓回来。
她的招式也变本加厉。
直接拿刀子在我身上挖!
我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都没人来救我。
那时我最大的期望,就希望舒晴柔不要看见我,看不见我……这样,我就不会被她发现!”
后来,舒缀瑜居然真的有了这个能力,也许连天也看不过去,这才让她的愿望成真。
说着,舒缀瑜扯开领口,肉眼所及的地方,无一不是伤痕累累。
“你知道那个时候,舒晴柔最常说的是什么吗?
如果不是你,丁大哥根本不可能离开我!你这个狗杂种,贱种!”
舒缀瑜凄凉地笑着,但眼泪竟从眼眶滚下来,问道:“你说,我真的是她生的吗?
她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把我扔了,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折磨,我做错了什么?”
舒缀瑜看向丁青,黑眸对上,那双眼睛幽深如寒冰,仿佛冻住了他的四肢,令他四肢僵硬,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