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霍明月和裴有言又暗中走访了其他造假药的人家,他们制假的操作流程几乎和之前那家如出一撤,这些百姓当中根本就没有精通药理之人,他们全部都是在瞎搞大锅烩。
但也不能说他们在瞎搞,他们至少选择的那些药材诚如他们自己所言不会吃死人,也就是说,他们手里明显是有草药清单的,至少给他们药品清单的人是懂得一定药理知识的。
百毒门的那几个余孽不可能无缘无故在红庙坡出现,霍明月在想,他们几人既然都精通毒术,那么自然也懂医术,那么红庙坡的村民造假药一事会不会和那几个百毒门的余孽有关呢?
很有可能。
霍明月进而联想到,如果百毒门的余孽当真能操控一个村子的百姓造假药,那么当年闻名全国的蒲田县会不会也有幕后推手?会不会那个幕后推手也和百毒门有关?或者说,会不会百毒门其实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蒲田县的百姓呢?
也很有可能。
虽然这个假设很大胆,也有些天马行空和荒唐,但办案不怕天马行空,就怕没有想法。
有了想法的霍明月给裴有用眼神示了个意,两人去了一处偏僻地。
这个偏僻地就在村子里头,但周遭没有百姓居住,是村子的一个集合地,四周很空阔,也很敞亮。
霍明月找了半天只有找到一口井,便拉着裴有言一起藏到了水井后面。
不怪她谨慎入微,实乃这个地方是人家的地盘她和裴有言人生地不熟的,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霍明月认为自己多加注意一些总不是什么坏事。
可裴有言看到霍明月这个举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凡这个村子只要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别说她藏在井后面,她就是藏在井下面的水里头,高手只要一听呼吸就能知道哪里有人。
可见红庙坡的百姓当中没有武功高手,而就算百毒门的那几个余孽在红庙坡,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几人的武功都不怎样。
裴有言并未说破这点,他只淡淡然的看着霍明月跟防狼一样盯着外面东张西望。
眺望了一会,霍明月把之前的猜想一五一十对裴有言道了出来。
前一刻还觉得霍明月的身上原来也有寻常女儿家的那种小姑娘一般的感觉,可这一刻,裴有言对霍明月大大刮目相看了,他望向霍明月的眼神变化了好几次,当年的内幕他原本不想告诉霍明月,但现在看来不告诉不行了。
“不瞒你说,其实当年蒲田的那些黑药坊被勒令停业以后,圣上派人查处他们的违法所得,可实际找到的银两远远低于预期,毫不夸张的说,那些人的家产加起来连预期的一成都不到。”
霍明月大吃一惊,“啊?竟有此事?会不会是负责抄家的那些人偷偷把钱给昧了啊?我听说抄家的活可是个肥缺,有不少人因为抄别人的家发大财呢。”
裴有言摇了摇头,“不会,我当时在场。”
“嗯?哦!”霍明月瞬间尴尬的想钻到地缝里去。
自己这不是公然打他的脸么?不管裴有言觉得疼不疼,反正霍明月觉得疼,生疼生疼那种。
哪知裴有言这时又说了一句,“无妨,你不必觉得难为情,该难为情的是你嘴里那些趁此发大财的人。圣上圣明,她当初就是算准有人会趁机中饱私囊,因此派我和太医署的彭大人一起到现场督察。可即便如此,查获到的财产连想象中的零头都不到。”
霍明月讶然道:“这确实不同寻常,会不会是他们把财产转移了啊?他们造假药赚的都是违法所得的黑心钱,我想他们可能是担心万一有一天会被抄家的话赚的钱一文都不保,所以事先把银两给转移到了亲戚朋友那里吧?”
裴有言道:“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们不是一户两户的财产对不上,而是所有人的实际财产和违法所得都存在巨大的偏差,当初估算的时候,还专门把他们的开销花费这些都刨过的。”
霍明月原本想说银两可能被他们给高消费败光了,可裴有言这一抢先回答,让她愈发讶然无比,“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有言道:“圣上认为此事另有玄机,她怀疑那些人的钱财都去了同一个地方。”
霍明月道:“什么地方?百毒门吗?”
裴有言如实道:“不是,圣上当时另有怀疑,她让太医署的彭大人秘密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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