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可他就是不想让霍明月觉得他在戏弄她。
霍明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其实心里气的要命,可还是竭力做出大度的君子风范,“那好,我给你申辩的机会,你就从头开始说起,慢慢说,我不着急,反正估计你早已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想必此刻已经有捕快去抓捕王大千归案了吧?”
“嗯!”裴有言应了一声。
真是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霍明月觉得自己得刷新对裴有言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了,这厮明明人在外面,而且刚才一直在吃饭,看来他去吃饭之前就已然预测到了结果,所以提早就制定出了计划。
偶后,裴有言简单给霍明月讲了一番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
先前派捕快和眼线去查王利和王大千的时候,由于时间有限调查的人有限,所以调查出来的只是他俩的一部分消息。
裴有言办案有个习惯,那就是一定要搞清楚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以及整个作案经过,事无巨细。起先他和霍明月一样确实被王利的证词给误导了,再结合他们调查来的情报,他也以为真凶确实是王大千。
王利和王大千和芸娘这三人之间的过往全是实情,王利也确实曾经在几个亲戚跟前流露出对王大千的仇恨,而且那四个奴仆的口径十分一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利诬陷王大千以及他买凶杀人的确都在情理当中。
但裴有言留意到了几个问题,第一个,王利此人演戏的本领极强,他先前污蔑张一南的时候表现的极其无辜,就跟自己完全清白一样。
一个人演戏演的多了,有时候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就是说,王利之前可以演戏,之后也可以是在演戏。
第二个,王利既然能买通那四个奴仆,那王大千更能出重金买通那四个奴仆,甚至于买通王利。因为他的财富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对于一个不差钱的人来说,只要钱使的到位了,那么还有什么买不到呢?
第三个,正常的犯罪,即便他十恶不赦,可被宣判的那一刻他们大多出于本能都会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或者为了表达心中的愤慨,会骂几句狗官之类的泄恨,可王利并没有,上午开堂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就仿佛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一样。
第四个,王大千被当庭释放的时候,豆豆扑上来问王大千是不是在牢房里受苦了,可王大千当时没有回答,只说身正不怕影斜他又没有杀人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无罪释放的。
这话看起来没毛病,可正常的人的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觉得自己被大理寺无端冤枉了讨说法吗,尤其是像王大千这种公众人物。即便他善解人意,即便他为人圆滑不想得罪大理寺,但最起码也应该督促大理寺早日把冤枉他背叛他的狗奴才早日问斩吧。
可王大千没有,他对于案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对于王利也没有多加指责,只是带着豆豆很快离开了大理寺。
裴有言对于某些事情异常敏感,当时王大千的反应给他的感觉很不正常,按照裴有言的习惯和性格,他会把案子往后拖延继续调查,会叫停告诉霍明月案子可能有疑点,可当他看到霍明月被众星捧月一般赞美的时候的那种欣喜和开心,他突然不忍心打击她这么一个刚入大理寺对办案充满无比热情的女捕快。
裴有言当时在想,或许只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让霍明月给刑部送案卷和报告以后,他便着实安排部署,以应对突发情况。
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王利果然有问题,他根本就不是主谋,他只是拿了王大千的一笔巨款在替王大千顶罪而已。
霍明月听完裴有言的讲述以后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说道:证据确凿吗?”
裴有言道:“确凿。”
霍明月又问道:“这次万无一失?”
裴有言道:“万无一失。”
霍明月又问:“再也不会有反复变化了?”
裴有言道:“不会了!”
霍明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可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王利明明对王大千恨之入骨,为何还要替他顶罪?杀人可是要被判死刑的,这点就连几岁孩童都晓得。难道就因为那五万两银子,他就真的命也不要了?”
“应当不止那么简单,我猜测王大千定然是对王利承诺了什么条件,比如惠民钱庄豆豆户头上的那五十多万两银子。王利对芸娘一片情深,爱屋及乌到了豆豆的头上,刚才豆豆在公堂上骂王利的时候,他一句都没有还嘴,而且眼里的神情有些奇怪。”裴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