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绕是沉稳如殷涧,瞳孔也不由得缩了一下。
而眼前这个人并非说笑,他当真有夺帝位之心。
“原来二皇子是个如此有野心的人。”
凤祁遥笑了:“说不上什么野心,只是为求后路而已。”
“如你所见,帝后在凤凰国势力颇大,她的嫡子凤祁戎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储君,父皇子嗣不多,有能力与其争夺的几乎没有,而我,生母卑贱,从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没有权贵的支持,毫无竞争力。”
“我原本不该谋求太多,当个闲散的皇子,未来做个闲王也不错,可帝后是个眼睛里进不得沙子的人,若凤祁戎真的坐上了皇位,我即便不死,未来的日子也绝不好过。”
与其以后处处被人掣肘打压,倒不如趁现在还有机会一搏的时候,为自己谋求一把。
殷涧明白对方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
凤祁遥道:“因为你聪明,有实力,并且有野心,我从初见你时,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是不可放过的合作伙伴,而且你我的目的是一样的,你要杀帝后一行人,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有共同的利益,相互合作,未尝不可。”
殷涧眯着眸子,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其实就算凤祁遥不说,她也有意助此人坐上皇位。
毕竟她和帝后是死敌,凤祁戎她当然也不会放过,那么剩下的皇子中,凤祁遥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想合作,总得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她道。
凤祁遥难得认真了一次:“若我能坐上皇位,我会给你我所能及的一切。”
“哦?”
殷涧双眸弯起:“那么,我要你江山的一半。”
话音落下,四周袭来一阵冷风。
凤祁遥的瞳孔缩了一下:“胃口不小。”
“彼此彼此。”
他笑了,主动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
又过了几天,殷涧终于回归凤灵院。
元幸等人立马上来迎她。
“大神!你可算回来了,我这些天一直见不到你,都快担心死了,每次去了月斋找你,莫叔都说你不见客,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殷涧道:“之前在吴石山伤得够呛,趁机多休息了几天。”
元幸歉意地挠了挠脑袋:“对不起啊,都是为了我你才受伤的,早知道吴石山那么危险,咱们就不参加什么全民赛了。”
说起来,这小子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良心有点痛。
她摸着鼻尖没说话,突然注意到温岭一直盯着她周围看来看去。
“你在看什么?”
温岭问:“之前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孩呢?叫景琊的那个,他不会也跟你一起过来了吧?”
殷涧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已经将他送去宿舍了。”
三人听了,相视一望。
“殷涧啊,你不会真的拿他当童养夫吧?他才七八岁,你太罪恶了。”
殷涧愣住,她什么时候说景琊是童养夫了?
“他只是我无意间捡回来的罢了,我对他没有那种打算。”她说道。
三人再次对视,明显不信。
“可那小孩不是一般的黏你,你还经常带着他,然后他还生得那么标致,你当真没有想法?”
殷涧不解:“谁会对自己养的宠物有想法?”
“宠物?”
三人愣住了。
殷涧说道:“他是我捡回来养着的宠物,就像猫猫狗狗,不过那些太容易死了,景琊命比较硬,还会说话,我喜欢这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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