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人穿着紫色制服,是玄字班的学生,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还算俊朗,只是眉眼之中的神情透着不屑和高高在上。
他这一声立即引起了整个藏书阁的注意,所有人都朝这边投来目光,议论四起。
温岭和容沅低着头没搭理对方,那人生出怒意,嘲讽道:
“两位少爷怎么不理人啊?哦也对,你们毕竟是世家少爷,那叫一个高贵啊,像我这种小官家里的人,自然高攀不起,是我唐突了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世家固然尊贵,可落魄后的世家,还能像从前一样高人一等吗?请两位为我解答一下?”
那人的语气欠揍极了,温岭本就是个爆脾气,气得捏紧了拳头。
“没别的话可说了吗?滚!”
那人冷笑:“温少好大的脾气,我不过想跟你们聊天示好,居然就赶我走了?”
说着,他撑在桌子上,凑近了脸,狠狠道:“不过是个落魄世家的废物,摆什么臭架子?还真以为自己跟从前一样,牛逼哄哄呢?没听说过有句话叫,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吗?”
温岭快忍不住了,怒瞪对方:“你说完了没有!”
“跟温少说话,哪能那么快说完,难得见上一次,多聊几句嘛,给咱们找点乐子,是吧大伙儿!”
那人一喊,有不少人都开始附和,温岭和容沅立即就成了众矢之的,坐立难安。
殷涧看着这一幕,问:“他们在这里有仇家吗?”
为什么被这么多人针对?
元幸摇头,道:“哪有什么仇家啊,只是他们从云端跌入凡泥,有些人就按耐不住,想从他们身上寻求优越感罢了,这种事在官宦圈里很常见。”
在名门圈中,面对比自己低一等的人,他们会不屑会无视,却不至于针对挖苦。
倒是这种中等的官宦圈子,每当看见这种落水的凤凰,都会忍不住上来踩两脚,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闻言,殷涧恍然大悟,默默将书放下,朝那边走了过去。
元幸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大神来到了那人的身后,二话不说,抬脚就朝对方猛踹下去。
砰——
人趴地上了。
这一踹,让整个藏书阁都热闹了,一阵阵喧哗议论此起彼伏。
那人趴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哎哟我的腰!疼疼疼死我了!谁啊,居然敢踹我,知道我是谁吗!”
殷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你是没被爹妈教过还是压根就没有爹妈?”
“你说什么?”
“我说,你吵到我了,孤儿。”
那人:“……”
其他人:“……”
温岭、孟叙、元幸:“干的漂亮!”
那人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后,顿时气红了脸:“你!你好大的胆子,区区黄字班的废物,竟然敢辱骂我,还对我动手!”
殷涧闻言笑了,一脚踩到对方脸上,还重重地碾了两下。
“你没有猪的身材,却有猪的脑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不是动手,是动脚。”
“泥!泥放肆!我要杀了泥!”
殷涧满不在乎:“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下辈子早点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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