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漂亮,还懂规矩,更让她未赞过却是心里十分满意的是,到现在都没听到过她说人。可总得多看看啊,这路遥方知马力,日久才知人心。说实在话,这偌大的家打点上下看着就荣誉,其实内中辛苦又不知烦繁,就算是要交给她,也且让她好好跟三小子过过小俩口的日子,最好生下了小小子再说。所以她也打定主意,也不说答应不答应,只管拖,只拖的一时便是一时。
衣从善回到自己房中,难免有些意不平,妻子许氏上前扭了块帕子给他擦脸。
“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时就是没事,且都要在书店呆到天黑才回来。
眼前娘子如此贤惠,对他关心倍至,又是与他同时长大,青梅竹马……他怎么可能嫉妒呢?三弟的娘子再好,也是别人的,不是他的。
“没什么,三弟要进皇城司了,父亲高兴,让我早些回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他是长子,读书十几载,也没有一官半职……到底有些酸涩。
许氏的心里也是噔的一下跳,新弟妹敬茶的时候,她就瞧过了,长的真是跟天仙似的,还有她的装著打扮,没半点夸张却又极致喜庆富贵,实是让人看着就喜欢眼热。
就是那一套头面首饰,她整幅嫁妆都办不起。
“相公,你要做官了?”平娘按住衣从华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动手动脚,一会儿大家还要一起吃晚饭呢!今日不过跟父亲说了一小会儿话,一起吃了午饭便回来了,原以为是拜门的规矩,回来才听崔嬷嬷说,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在家里住上一段日子的,让她后悔不迭。
衣从华任她压着,乐道,“是,岳父说了,最近冰井务归了皇城司,正缺少人手,他同大夫相熟,会举荐我去。”
——冰井务?应该是这个吧,这是个什么官?平娘哪里是想听这些事,只不过想转开话题罢了。王大宝、谢三从来都不跟她提外面的事,她早就习惯了不去问这些男人的事。
“那岂不是要早起了?”平娘见他没动手了,便枕在衣从华臂上,望着他高挺的鼻梁道。
衣从华没料到她居然问的是这个,心里又暖又喜,不禁与她贴得更近,“嗯,只怕是不能看娘子挽发了。”
平娘被他弄的有些痒,连咯咯笑着躲让,又小声道,“待你回来,我再梳给你看啊……”这话说的衣从华心里又是一荡,只擒住她的嘴唇不放,好好亲吻了一回才松开,再不玩笑,两人起来整理梳洗,小辈们可不能让长辈等。
等待安排的同时,衣从华依着平娘,将附近热闹的地方都写了出来,日日都带着她外出游玩,有一整日都只看不买,两人饿得走路都直打飘得回到家,就连平娘都破天荒得啃了半只鸡腿一整碗粥。一日两人却是连马车都挤得堆放不下,家里面人人都有礼物,就连那常伴的体面人都有一份。如此待到王仲奇带着衣从华办差,这一对夫妇才安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