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道:“大娘,我先去忙了,您有事找他就行,他叫小言,等会儿他去把药端来您给孩子吃了,吃完药再等一会儿我再来给他把把脉。”
“行,我知道了,这位小兄弟在这里就行,您去忙吧。可不敢误了您的事。”
这两天天气十分暖和,不像前几天,冷的院里水缸都冻的结结实实的没法取水。
子苓在给人看病的空档往门外瞅了瞅,杜大夫还没回来,她想趁着这不错的天气,顺便收拾收拾自己的房间,眼瞅着要到年关了。
她又诊治了几位病人,小言喊她过去给方才那孩子再把把脉,孩子的额头已经不烫了,瞧着比方才稍微有点精神了。
“大娘,孩子没事了,回去歇一歇就有精神了。”子苓本来想教这个大娘怎么给孩子揉捏揉捏的,但大堂内还有好几个等着看病的病人,另一个坐堂的张大夫肯定忙不过来。
子苓正不知怎么办呢,可巧,杜大夫回来了。
“杜大夫您快来,那边几位病人就交给您了,我这边还没弄完。”
“行,这一会儿有劳子苓了,你忙你的吧,这边我来。”
送走那母子俩后已经到了中午了,两位坐堂大夫面前的病人也没几个了。子苓又去柜台帮药童碾药,四荣在旁边照着方子麻利的给人包药。
四荣在忙碌的间隙还不忘拉着子苓聊他昨天的遭遇。
“萧姑娘你不知道,昨儿晚上我摔那一跤有多疼,半天没缓过来劲,冰天雪地的我人就摔那去了。”
“吃早饭时听我师娘讲了,说她早上见你时看你走路姿势挺别扭的,一问说是你昨儿晚上在房檐下摔了一跤。抹药油了吗?”
“抹了,我那房里有药油,我让住我隔壁那个新来的小药童给我抹的,他不敢使劲,就瞎抹一番。得亏着我穿的厚,要是再穿薄点,你得好几天见不着我了。”
“哈哈,人家小药童也不懂该怎么抹药油,该如何使劲,你下次让他抹药油前先教教他怎么用劲,实在不行让师父给你抹,师父手劲肯定管用。”
四荣是不敢劳驾萧大夫本人出马的,记得以前有个药童搬药材的时候没注意肩膀撞伤了,好大一片淤青。
当时库房里除了萧大夫和那个药童外,还有个四荣,萧大夫从房间专门放药油的柜子里拿了瓶还未拆开过的,直接让那药童掀开肩膀上的衣服给他上药。
那时四荣刚来没多久,年纪还比较小,那也是他第一次见萧大夫给人抹药油,手法熟练利落,手劲大的那药童眼泪糊了满脸。
萧大夫给他抹完药,看他眼泪糊了满脸,嫌弃的不行。
后来那药童私下里还朝四荣诉苦说是真的很疼很疼,但神奇的是只抹了那一次,遭了那一次罪,睡醒一觉后药童的肩膀什么事都没有,连一点儿淤青都没有。
“萧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摔的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等会儿有空我让小言帮我抹药油,可不敢惊动萧大夫。”
子苓刚切好手里的药材听见四荣怂怂的话语,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你是怕自己像那个小药童一样忍不住哭的满脸泪吧。”
“你不知道他当时疼的那惨样,萧大夫嫌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