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两年,工作还没找到呢,你还真以为我追人追得紧了。”
魏涛将视线转向陈尘,“这么说来,该担心的应该是陈尘啊,你什么情况啊,人家到时候要是毕业谈婚论嫁,你还一本毕业证都没拿到,这差距可就拉大了。”
江钦插嘴道:“你又想多了,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让我们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晚,陈尘睡前一直在琢磨沈冉对自己的态度,她并非厌恶也并非热情,只在客气中夹杂着一丝疏离,他还不敢肯定如果两人在大马路上迎面相见,自己若不打招呼,她会不会主动喊一声。
自己对于她来说,或许罗妙妙学弟的身份更高于小时候玩伴的身份,这一点让他苦恼于心,想让她主动点还不如祈求太阳主动点,有个好天气能多踢场球。
沈冉那边,她因为降温而连续感冒了好多天,期间带着停不下来的干咳,吃了药依旧没见效。
她顶着鼻塞吃了几顿口味清淡的汤面,终于感到腻味,觉得还是自己喉头的水分太少,除了杯不离手外,三天两头光顾楼下的水果店,天天剥橙子吃。
自个还没好起来呢,又不可避免地将感冒传给了罗妙妙,没过两天,剩下两个没被殃及的人也同时出现了轻微的初期症状。
顿时整个宿舍内,呛烟四起,郁郁寡欢。
温静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去篮球馆,原因也毫不难猜,以往一起打球的人出了内讧,短时间内谁也不爱看谁,队里剩下的人没有了中心,就这样暂时散了。
而先前馆内一直被他们霸占的最佳位置即刻被别的系抢占去了,倒是有时能在室外的篮球场看见严文浩和另外一个男生在一对一打着,沈冉远远平静地看了眼,他起跳和扔球的动作都劲道有力,心情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看样子也还行。
温静却苦大仇深地说:“没球赛看,除了上课就是宿舍,我要怎么打发时间?”
罗妙妙说:“你学学沈冉,拿得起放得下,男生有我们友情重要吗?大学四年不管你谈了分分了谈,到最后你说实话,陪你最长时间的是谁,难道不是我们几个吗?”
沈冉看着铁丝网内那个不停移动的身影,说:“可是分手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有些人就是会有这种想法。”罗妙妙看着她脸怏怏不乐,问她,“你要跟他做回朋友?能做什么呢,修电脑?”
“我只是不想把关系弄得跟敌人似的。”
三人说闲话的时候,一道坐在木椅上休息看天,头顶上是一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清清冷冷的空气里,会突然间飘下几片落叶,背面才是篮球场,从那边不太能够注意到这边。
罗妙妙定论:“你跟他没有仇,你不信你就赶紧使一招,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你在外面哪个宾馆开了房间,等着他赶紧去,他一定立刻甩了篮球去见你。”
沈冉摇头觉得可笑,“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你是说你不可能打还是他不可能去见你?”
“都有。”
罗妙妙笑过以后说:“我信你不会打电话,但是我不信他不会去见你。”
沈冉压根不想深入讨论,“除了陈尘,你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是吧?这个假设毫无意义,跳过去。”
“都没意义了,可见这个人也没有意义了。”
“怎么没有意义?好歹也是初恋呢。”温静小声补了一句。
“你们两个都闭嘴,这么好的环境都被你们破坏了,能不能安静休息会?”
温静为自己讨着公道:“我才说了一句。”
沈冉已经将双手掩在脸上,其余两人夹在她的两边突然噤声传递着信息。
罗妙妙食指放在唇边作轻嘘状,对着温静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后者不停地眨眼表示不懂。
罗妙妙用动作和眼神示意她看向身后的篮球场,温静跟随望过去观察了好一阵才发现其中的亮点,原先只有两个男生的篮球框附近多出了一个女生,披着直直的长发在那里,严文浩递过女生手中的水喝了几口,两个人笑着说了会话,然后擦了擦汗继续打球。
只是一个侧面,温静也看出那人是吴莉姝。
她有些诧异地盯着那边的情况,再看看身旁仍俯身低头的沈冉,用眼神会意罗妙妙,像是在问:什么情况?
罗妙妙摆摆手,表示不要惊动沈冉,她自己也还摸不清,如果在场的那个女生是外人,或许她早就往那方面想去,但是换做朝夕相处的吴莉姝,并且还是毫无征兆的出现,要想简单些也不太理想。
吴莉姝这个时间是没有课的,她把水瓶放在地上,就着原地坐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在身前举起来,似乎在摆弄照相的功能。
不知不觉中,有些事情总在出人意料地发展着。
罗妙妙做了个要起身的动作,温静即刻明白过来,和她一起将沈冉拉起来,沈冉懒洋洋地说:“我想再坐几分钟。”
“你再不回去,兔子饿了要发疯的。”
沈冉晃晃神,想起那只傻兮兮的兔子来,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算准了它会饿的点,自动就起了身,“哎呀呀,要迟了,我要买生菜去了。”
三个人在回去的路上走着,罗妙妙和温静深怕沈冉一个留恋回头再看篮球场,保不齐就看出什么破绽,虽说这事浅薄地看上去也没什么,只是一个沉思中就令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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