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一众奴才吓得跪在地上,汪云也不敢抬头,连喵喵蹭到手边求抚摸也只能狠心推开。
她确实想借着喵喵,让方晏如生下不健康的孩子,但每次来霜云殿都小心谨慎,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皇帝抓了个正着。
张院判哆哆嗦嗦给方晏如号完脉,额头上都是冷汗,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唯二号的两个脉象,都不正常。
“启、启禀皇上,方常在肚子里的孩子,是……是个死胎……”
自从汪凝怀了畸形胎儿之后,皇帝就下令,宫中妃嫔,凡是有孕者,都不得饲养畜生。
方晏如明知故犯,肚子里的孩子还成了死胎。分明就是亮亮的巴掌,狠狠打皇帝的脸。
张院判的话让方晏如的脑子一蒙,接着大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医院每天都有人过来请平安脉,他们都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死胎,怎么可能……”
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一定是方欢,肯定是方欢,她才照顾我一日,就让我下不了床,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了死胎,就是她,是她!!”
张院判皱了眉,“这……常在肚子里的死胎已经有段时日,还有身体虚浮无力之症,分明是药物所致,不可能号不出来啊……”
短短一句话,把整个太医院拖下水。
我不禁感叹,难怪他能当上太医院院判,还深得皇上信任,应该就是靠这张不过脑子的嘴巴。
皇帝一边让人去把给方晏如号过脉的太医全都叫来,一边让人搜查霜云殿,不一会儿就从枝梧的房中搜出药包。
枝梧是蓝贵妃送来的人,依着常理,皇帝定会怀疑。
可蓝贵妃主动引皇帝前来,早就洗清身上嫌疑,甚至让皇帝越发的心疼。
我瞅准机会进前,状似不经意的让皇帝看见,“奴婢有要紧事找国泰公公,麻烦您通传一声。”
不一会儿,国泰公公从里头出来,“方欢姑娘,进来吧,皇上有请。”
我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低着头,方晏如见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高涨。
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个贱婢,就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你还有脸过来,看我不让人收拾你!”
“闭嘴!”皇帝盛怒,看向我的时候,语气又有些缓和,“你怎么来了?是贵妃那儿出了什么事儿?”
我把药包递上去,“回皇上的话,娘娘在下人房搜到了这个,让奴婢来请国泰公公前去商量办法。”
与从枝梧房中搜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
正巧这时,前去太医院情人的侍卫也揪着一鬼鬼祟祟的奴才回来,把人直接摔在地上。
那奴才刚看到圣颜,就吓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猛磕头,“别杀我,别杀我……奴才什么都交代,全都交代……”
侍卫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臣等到达太医院时,正好撞见他与几位太医私见,在他身上搜到宫外递进来的密信一封,请皇上过目。”
信件还没拆封。
但我认得信件上独具一格的封漆,是方太师府独有的工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