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廉的离世对于唐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唐啸东到底是没有出手相助,就叶安忆看了,他大概是没有那个能力了吧,孑然一身地离开唐氏,他如何能同有整个非蕊做靠山的谭九非去斗。
各大财经版头条都是关于谭九非的报道,关于他的能力超群,他的春风得意。谭九非更是将唐氏改名换姓纳入自己名下。
谭九非曾给唐啸东寄来邀请卡,邀请他参加唐氏的更名仪式,唐啸东自然是不会去的,谭九非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俯视他,他竟然毫不在意,叶安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叶安忆窝在房间里批卷子,期末总是这样,一遍两遍的模拟考试,就为了最后一次大考能在全市各大高校里名列前茅,学生苦,老师也苦。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花了,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继续钩钩叉叉。房门上传来两声敲打,唐啸东就推门进来了。
“叶安忆,在这儿签个字。”他递过来一叠纸。叶安忆微愕,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从前的离婚协议,也是这样的纸张。
抬头当然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转让书三个字,她大致看了一眼,不是很懂:“什么东西?”“不会把你买了的。”唐啸东难得同她开玩笑。
叶安忆刷刷签下大名,唐啸东将几份文件收起来,对她笑了笑:“早点睡。”轻轻合上房门,也没给一个解释,叶安忆撇嘴:“神秘兮兮的。”
唐啸东这几天还真是神秘兮兮的,大概是闲置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还是找些事情来做,虽然她不知道唐啸东到底在做什么,可是能感觉出他的心情不错。
“去哪儿呀?”叶安忆坐在车上,询问唐啸东目的地。他让她请了晚自习的三节课,对于临近期末的班主任可是罪大恶极。
“把你打扮得漂亮一些。”唐啸东目光从她发心一路滑落,直到脚踝,才收回视线。叶安忆觉得他这话隐含着带她出席活动的暗示。
叶安忆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活在云菡白的阴影下,鲜有的几次出席宴会,都是在旁人的嗤笑里度过的。
“唐先生,请您跟我去那边换礼服。”造型师的其中一位要把唐啸东带走,叶安忆有点慌,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我就在隔壁,一会儿就过来。”唐啸东安抚她,叶安忆想了想,终于还是松开了手。造型师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对叶安忆笑道:“唐太太,您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一定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唐太太,您的皮肤真好。”造型师给叶安忆打粉底,一面细致地上妆一面夸奖。“谢谢。”叶安忆不知道如何回答,有点无措。
“这身礼服是唐先生为您准备的。”镜子里的女人已经换上了最精致的妆容,后头的两个人推过了一个模特架子,上面挂着一身礼服,有些像是旗袍,上半身丝绸盘扣,下半身确实纺纱的设计。
叶安忆是很少穿白色的,或是因为云菡白将白色演绎得太好,好到她从来不敢去触碰,一旦穿起,也许会让唐啸东觉得可笑。
“唐太太,赶紧换了吧?”叶安忆愣愣地看了许久,一旁的造型师提醒。将衣服换上,叶安忆几乎不敢去看镜子。
“真是非常合身。”造型师惊喜,“唐先生对您很了解。”言语间三分调侃七分羡慕。她慢慢睁开眼,裙摆不到脚踝,刚好将她纤瘦的脚露出来。
她穿白色和云菡白穿白色,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云菡白能将白色的优雅美丽发挥到极致,没有人能比她更美丽,可是叶安忆的白色,恬淡宁静,不见得极美,却是仿佛融为一体。
“唐先生。”造型师见唐啸东走进来,退到一边。“很漂亮。”唐啸东站在她身后,黑色的礼服,两人的颜色反差极大,却又叫人觉得相称。叶安忆面孔微红,被白色的礼服一衬,越加明显。
场面很隆重,叶安忆不仅好奇:“唐啸东,今天这是什么宴会?”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唐啸东这样落魄的,还会被人邀请吗?
“马上就知道了。”唐啸东微微一笑,将她胃口吊起。叶安忆挽着他的手,显得不那么自信。
“叶安忆,抬头挺胸,你是今天的女主人。”唐啸东大掌放在她腰间,轻轻地拍了拍,叶安忆一个激灵,将腰绷直,却遗漏了女主人三个字。
“恭喜恭喜。”一路走来,大家都和唐啸东道喜,叶安忆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只站在唐啸东身边同他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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