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受死!”
鱼芙不多说话,挺起长矛就刺。
“连神人都不是,也敢猖狂!”造良涂不屑道,挥动战戈,杀将过来。
“好精湛的矛法!好大的力气!”
没几个回合,造良涂收起心中的轻视,眼前这女子,力量不逊于男人,更要命的是,手中长矛好似活过来一样,坚硬的杆仿佛一条长蛇,矛头抖动不止,画着圆圈,变幻莫测,难以招架。
“痛快!”
鱼芙越战越酣,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手中长矛,长矛化身为自己的肢体,挥洒自如。
她有种感觉,如果树叶上落一只苍蝇,她都能一矛刺死,而不伤树叶分毫。
“好!是我小看了你,敢不敢报上名来?”
造良氏荡开鱼芙的长矛,大喝道。
“有何不敢,姑娘我乃鱼芙奉师父之命,特来杀你!”
鱼芙摸了摸心口处的符纸,定一下心神,叱咤道。
“鱼芙受死!”
造良氏狞笑道,动用了呼名惊魄的神通。
柯明德远在阵前,已经取出狙击步枪,食指搭在扳机上。
“可怜这么漂亮的脸蛋儿!”
造良涂长戈劈下,见鱼芙失魂落魄,不知闪躲,有些惋惜,转眼间怜惜之情又被抛却脑后。
长戈临头,鱼芙身子一侧,灵巧避过战戈,反手一刺,尺许长的铜矛穿透铠甲,深深刺入造良涂的腹腔。
“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神通!”造良涂怒目圆睁。
“骗你的!”,说着,矛头在其体内一阵翻抖,将五脏六腑搅得稀烂。
鱼芙长矛一挑,造良涂的尸体被高高挑起,狠狠掼在地上。
得胜归营!
“先生!弟子不辱使命!”
鱼芙跳下战车行礼。
“好!中平枪练得不错!”柯明德不吝夸奖。
她额头的血符已经被汗水涂画,悄悄伸手进胸口一摸,符纸早已不知不觉化为灰烬。
“杀!杀!杀!”
大将被斩,激怒了造良氏的统帅,在号令之下,敌军缓缓出动,千万声脚步呼喊汇在一处,好似滚滚闷雷。
“我们回城!”
眼见敌军将要攻城,芦公率军回城,登上城头。
城头上早备好滚石檑木,烧沸的粪汁臭气弥漫。
“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成群的士兵头顶木牌,肩抗长梯,冒着箭雨滚石,冲到城下,将木梯架到城墙上,一个个悍不畏死,蚁附攻城。
“不对,自古以来,从未有喜于攻城,不知畏惧者,这些敌军,后方分明没有督战队的驱使,为何一个个悍不畏死?”
柯明德站在城头,立刻发现异常,便去询问芦公。
“造良氏之人天性凶暴,若非如此,何以能做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来!”芦公见怪不怪,回答让柯明德很是失望。
“上来吧!”
他凌虚一抓,一个瘦小些的造良氏士兵,爬在长梯上,已经蹬到一半,凭空飞起,飞过五六米高的夯土城墙,落到柯明德面前。
“杀!”
那士兵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瘦弱,衣衫褴褛,更无盔甲护身,兵器也在飞上城头时失落,落到城头,先是一怔,继而挥动拳头打向柯明德。
“定!”
柯明德拍出一掌,先天真气封住其周身穴道,使其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不怕死吗?”
强盛的精神力,瞬间便催眠了瘦弱少年。
“我叫有盐乘骖,为青芒神而死,又有何惧?”
少年答道。
“你是有盐氏的?为何要帮助造良氏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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