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竹木是个大活人,如今石灵阵法已破,灵界已闭,竹林深处显然是回不去的,于是,竹木这货的住处就尴尬了。
“放我这样一个人神共愤的单身美男子去住那些客栈驿站什么的,你就不怕本尊这张脸去祸国殃民吗。”,好看的男人俯卧于房梁之上,倒是悠闲自在。自从破了封印,竹木这家伙像是赖上了这里,反正屋子宽敞,可再容他一人。
“你堂堂一个帝君,去哪找不到容身之处,你往鬼渊老家伙的殿里一站,保证给你安排个舒服宽敞的大屋子,你又何需与我挤在一处小室里。”,别人瞧见又该不成体统了,要是被苏铃那些个家伙发现了,还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话是没错,但别人岂有平白授你恩惠的道理,所谓的恩惠,都是今后要还的人情帐。”,竹木闭目安神,似有几分睡意,“放心,只要鬼渊老家伙不来搅局,就无人能识见我真身,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瞧见了,将他眼睛挖去便是。”
收了收练气,朝梁上的邪魅男子歪斜着头,轻轻挑眉,“那如果是小铃儿呢?”
“那就只挖一只。”,一半酸浓一半爱溺
“噗通~”,自梁上栽下。
揉了揉腰,半分酸痛,目光中看不出一丝厌弃,“丫头好歹也是一个司命了,怎得还这样埋汰。”
花拼破嘴而笑,只是叫他去床头好生躺着。
南宫府
夜晚的雨,滴滴答答,搅乱着人心。
“段郎,雨大了。”,南宫舞轻轻掸去他肩头不多的雨珠,拿过一件锦裘为他披上。
望着这张莫名有着距离的侧脸,还是会微微失神。
“段郎,三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吧。”她微笑甜美地说着,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嗯。夜凉了,舞儿,早点回去休息吧。”,段扶清拉着南宫舞的手,掩藏着眼底的那一抹忧愁。
厢房中,呈现于人前的温柔面孔已不复存在,女人唤进一丫头,那丫头身著打扮与其他人下人不同,像是个练家子。
“吩咐下去,叫他可以动手了。”,她不喜欢别人与她争抢,段扶清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言语中渗透着七分毒辣,音调也变得高了几分。卸掉了脸上的敷衍世人的虚伪,这才是她南宫舞本来的样子。
上官府
众下人手脚麻利得很,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生怕在这个档口出了什么差错。
上官楚雄紧捏着手中的喜帖,气红了眼,“嘭噹~”,一把将手中的红贴重拍在茶桌上。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抛下了我的女儿,却和他人另结新欢,竟还有脸面来宴请我们上官家!不去,谁也不准去!”
闺房中
素手纤纤搅弄着那半坛静水,惊得锦鲤躲避不及。
“虽是锦鲤成双,遇到丁点儿波澜,却还不是各自散了。”
“小姐.......你,还好吧?”,池童轻声问道,言语中总是透露着一股自卑。
没有半点失恋女人一苦二闹三上吊般要死要活的做派,上官瑶池倒是看得开,也是看得透彻,这样的男人,就是再送她十个,她也是不屑接的。“没什么,不过是这几日气堵得慌,过些时日,自然也便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池童一边念着,一边一跛一跛地向他的恩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