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难谋其职,敌军来犯而失报,楼笑天晓得是坏了大事。
正想着,一侍卫装扮的男子闪现而出,男子唤作剑雨,是君弦墨的贴身死卫。
"耽搁了军情,便是死罪,将军有令,唤你二人出门应战,敌不退,人不归。"
旁人一顿,那敌军来势汹汹,前方镇守其他关口的朝廷兵都败下阵来,如今到了君弦墨镇守的阳关,却只派两人出战,其中一人还是乳臭新兵,这无疑是送死,而楼校尉也算是与君弦墨出生入死的老兵了,都说墨家军军纪严厉,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楼笑天脸色微微苍白,他知道规矩,况且将军从来说一不二,"罪臣失职,臣––领罚!"
【Q版苏小玲;靠!这叫什么事儿啊,敌军来犯,他一个大将军躲在里面不出来,瞎指挥别人去送死,拜托,小爷是来支援你们的,支––援!,懂吗,不是来陪你们玩过家家,顶着人头来送死的,TM什么破神军。】
楼笑天跨上战马,微湿的手掌紧握着长戬,挥起马鞭,头也不回的往鬼门关方向去了,扬尘之中,花拼望着那不开窍的死老筋,愚蠢!
"等他死了,我再下去,正好,去给他收尸。",少女冷冷地俯视着城墙之的一切,看着孤军奋战的楼笑天,不疼也不痒。
好无情义的小兵,剑雨不禁抬眼一望,这个人,很冷,留不得。
苏玲玩坐于高墙之上,看着下面的一人一马,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就怕,是跟错了主子,苏玲只是这样随便想着,反正路是他选的,人是他欺负的,少年看着城下的血衣男子,手却很诚实––大小不一的石块不时地向蛮人的双眼射去,即使他知道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你想救他。",花拼方才倒也仔细观察过,如果不出她所料,城下的蛮人应该是刚破壕关,士气大盛而欲再次乘胜追击的部分胜兵残将,至于主营,阳关地势复杂异常,君弦墨那厮又镇守此地,蛮主想必不会那么鲁莽,所以,也是试探。
楼笑天持血戬半跪于地,大口大口地呼喘着气,"怦怦怦~",是心剧烈跳动的声音,血一滴一滴溅落到沙石上,他快没有力气了。
看着地上站不起来的异族人,许是蛮军也玩够了,终于,上百支毒箭齐刺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
不约而同地,墙上的女人和少年突然跳下高墙。
众将士一看,俯于百尺墙头,竟然,自杀了!
"男子"悬于凌空,白皙的指尖操作着,千百支兵器被死死地控于一股无形的力量当中,箭锋一转,上百具尸体便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苏玲扶起地上的半死人,自己终于也给搅进来了,他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倔驴,不要命的吗!平时欺负起我来不是挺带劲儿的吗!"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楼笑天目光斜落于苏铃上身,很危险,他是傻子嘛。残有血渍的嘴角微微一笑。
虽是些蛮军杂碎,却也不在少数,光凭他们几人,当然,还有一个拖油瓶,早晚都得累死。
突然,风云有异,看着天象微变,樱唇一呡。
"蛮军听着,人在做,天在看,蹂蹋别国疆土,残杀他国子民,如今已是人神共讨,天理不容,如此野蛮小国,天命––当––诛!"。回音绕耳,如同真在宣告天命神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