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寰飞面色笃定,义正言辞开口道。
“长公主临死才封你为驸马,不知你的身份天朝可是承认?”纪寰璟不答反问,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朕既为箫朝皇帝,这是对百姓负责,非我箫朝作为之事旁人再是诬陷也是无果。”
那书信一出来就有人要给天朝传信,当时纪寰飞就怕出了什么意外当时就拦下来了,甚至派人暗中盯着天朝使者,特别是大长老,故而到了如今天朝都不知道此事。
纪寰飞打的是先斩后奏的心思。
天朝怎么可能会容忍有他这样一个驸马在,要是他没有任何成就和用处,恐怕天朝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
此事纪寰飞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冒险。
听闻此话面色变了瞬间,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长公主那日只进了皇宫,不是在皇宫出事又能是何处?”他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推辞,看来调查一事也是说辞才对罢?这样何时才能还长公主一个公道?!”
纪寰飞面色紧绷,好像是气急了的模样。
纪寰璟眼底的嘲意机不可察的划过,他看了两眼纪寰飞并未开口。
纪寰璟只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罢了偏生纪寰飞以为这是纪寰璟说不出来话了,心里升上几分得意,面上却还是维持着气愤。
“罢了,事到如今我们都不曾看到箫朝的诚意,明日我们便会启程回天朝,到时此事如何结果我也不敢担保。”
纪寰飞大声开口道,仔细听去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带着一份期待。
纪寰飞可是恨不得两国交战。
“驸马尚可别急,朕已修书去天朝说明此事缘由,不如驸马得了天朝传信再做决定?”
纪寰璟此话一出,纪寰飞面色瞬间就变了,双手下意识的紧握,心里的面上几分慌张之意。
“公主的尸体已在此留了十日耽搁不得了,公主安然无恙的来到姜朝,无论如何我也得护着她回去。”纪寰飞咬紧了牙关开口道:“今日进宫便是为了辞呈,彼时长公主一事再行交涉,即便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为长公主讨个公道回来!”
纪寰飞说的义正言辞,让天朝使者对他更是满意,纷纷附和此话。
纪寰飞眸色轻闪,心思全在纪寰璟修书一事上,浑身都是紧绷着的。
“箫朝自会配合,但是非我朝之由旁人想方设法也污蔑不得!”
纪寰璟朗声开口,一国之君的气势尽显,险些让纪寰飞面色都变了。
事实上无论此事的真相是怎样,长公主是在京城出事的这一点箫朝是无论如何都推辞不得的。
根本就不占理。
如今纪寰璟这般淡然自若在旁人看来是垂死挣扎,可只有他知晓自己此话如何。
纪寰飞打定了主意要作死他又怎么能阻拦?
纪寰飞今日进宫就是为了此事,回了驿站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阻拦纪寰璟的修书。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纪寰璟占了先机,要是天朝皇帝知晓此事,他回去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被人不相信!
当真是如同御书房所言,次日一早天朝使者队伍以纪寰飞为首离开了箫朝。
来时纪胥白迎接,去时纪胥白却没再出现。
甚至箫朝百姓听闻那弑父夺位的四王爷成了天朝驸马都觉得羞耻。
纪寰飞骑着马面色紧绷的走在最前方,都能听见百姓的纷纷议论,更能察觉到天朝使者的排斥。
他一路面色阴沉,只是出了京城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眸色发冷。
他在这里受过的所有屈辱和不甘,不出一月他定然会通通报复回来!
纪寰飞一心以为自己是姜朝尊贵的皇子,要非纪寰璟算计也落不到如今的下场。
如今得了这么好的机会纪寰飞自然是会把握住了。
两国素来看似平静,实则早就已经暗潮汹涌。
纪寰飞这次回去带的消息更是让天朝皇帝震怒。
纪寰飞根本未曾提箫朝便辩解一句。
“陛下,事到如今箫朝还是推辞不断,这让公主如何安心?”纪寰飞面色紧绷,眼睛里更是红血丝不断:“要是没有公主我如今恐怕早已被灭口,此等恩情我又怎能忘记,还请陛下为公主做主!”
纪寰飞站在朝堂之下面色坚定,提起长公主的时候更是伤心之意满满。
此刻看起来就是他生的温润,却愿意为了长公主全力以赴。
这等景象旁人看着都是动容了,天朝皇帝提起长公主身死一事后面色就变了,他听纪寰飞说完了所有的未曾插话,看向纪寰飞的眸色却是发狠。
纪寰飞对上那眼神心里都是染上几分畏惧,可他心知自己此刻不能露怯,故而紧绷着身体站在原地。
“长公主一事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