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珞欢面上带着几分不甘,气的脸色发白。
“陛下事务繁忙,臣妾先行告退。”
穆晚箫缓缓起身,行礼极为规矩,面色淡的让人心惊。
纪寰璟顿时就心慌了:“晚晚!”
穆晚箫步子一顿,侧眸回头看了一眼。
纪寰璟先别染上几分紧张:“知夏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必然还有误会……”
他话说一半穆晚箫就听不下去了:“陛下既是相信沈贵人,便查明事实便是。”
此话落罢,她抬步就走。
纪胥白微挑了眉,懒散的一声告退就是离去,是他一如既往的散漫姿态。
纪珞欢叹了口气,看着这一幕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亦是告退。
诺大的御书房瞬间只剩了纪寰璟一人,纪寰璟站在原地双手逐渐收紧,心里只觉寂寥一片。
穆晚箫态度显然,纪寰璟清楚是怎么回事。
可是知夏哪怕是杀了人,那人也绝不会是知觅。
纪寰璟眸色轻闪,到底是没追上去。
只是这一刻他才明白这无上之巅,是真的孤独。
穆晚箫三人几乎是同时出去的,并肩走在一起就有莫名的和谐之感。
穆晚箫你就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乍然间停住了脚步,面上神情都凝重了几分。
纪胥白二人一愣跟着停下了。
“珞欢,你见到沈贵人那晚上她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神色仓惶,瞧着就像没做什么好事,当时我是怼了几句闹了不快。”纪珞欢一愣,要仔细回想那天的事情,谨慎回答道。
纪胥白一拧眉:“你是怀疑三公主的寒香是她所为?”
“皇宫素来和谐,她们姐妹二人来了倒是变了,她既能做出轼妹之事走时还被珞欢看见了,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
穆晚箫冷笑一声,凉声开口道。
那证据确凿,恐怕只有纪寰璟会相信知夏是清白得了。
越是回想,穆晚箫周身的气氛就愈加严寒。
“本王会详查此事。”纪胥白沉声开口:“那寒香虽为少见,但边疆也不一定没有解药,会有办法的。”
纪胥白到底是王爷,在后宫久留也不合适,所以从御书房离开他就匆匆出宫了。
纪珞欢看了几眼纪胥白的背影,眼底还带着淡淡疑惑:“皇叔这是往后不走了?”
“许是不走了罢。”穆晚箫眸色轻闪,语气平和。
她一直想着不欠任何人,偏生还是欠了纪胥白许多。
罢了,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总有定数。
知觅一事在纪寰璟的彻查下也得到了结果,原是她生性嚣张,在皇宫更是苛责宫人这才惹人不满,有几个被她罚过的动了心思,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纪寰璟将那些下人直接送进定国候府让他们夫妇二人处置,如此一来谁也无话可说。
当初那些上书废后的更是后悔,在朝堂上低调了许久,从那以后,纪寰璟再是没重用过那些人。
如今朝堂上皆是老臣居多,多数迂腐的,经此一事纪寰璟也动了心思,甚至在今年加了一场会试,这就等于给了那些才子两回机会。
更是得了民心。
但是会试还未来临,天朝使者团倒是来了。
天朝和箫国国力相当,并且两国一直暗中较量,选择这个时候前来,必然是试探箫朝的国力了。
甚至那为首之人乃是天朝的长公主。
如今天朝仅此一位公主,故而下一任国主也会是她。
故而人还未到,朝堂便就此论了好几日。
五日之后,天朝使者团便是到了京城,是纪胥白前去迎接的。
“公主远道而来,箫朝亦是欢迎至极。”
纪胥白面色淡定,朗声开口道。
纪胥白生的是真的好,特别是那双和纪寰璟一样的桃花眸,但却比他多了好些邪魅,那长公主本来略带无聊的神色瞬间就多了几分兴趣。
“你就是箫朝的宗亲王?”那公主一身紫衣,容颜也是精致好看的很,这般自信的模样更是像极了一个人。
纪胥白眸色轻闪,面上淡然自若:“本王正是。”
“不如你便跟了本公主,当我天朝的驸马爷如何?”
长公主面上带笑,大声开口道,眼底兴味慢慢带着期待。
此话一出,纪胥白眸色淡下去了许多。
“本王起誓今生不会成家,让公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