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瞬间,穆晚箫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本王都亲自送上门来了,太子妃既是开不了口了?”纪胥白轻笑一声,往往门槛上一靠,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他这态度显然是想减轻她的负罪感。
可偏偏他就是这样“通情达理”,才让穆晚箫心情越发压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上,也不是矫情的时间了。
穆晚箫微默,抬眸之际眼底换上了些许坚定:“我想请王爷出兵相助。”
“第二个承诺?”纪胥白弯了弯唇,低声开口道。
穆晚箫便只是微微颌首,眸色复杂又坚定。
纪胥白笑了笑,心下亦是了然。
今日来这一趟,能看出穆晚箫的动摇,纪胥白也是心满意足了。
“好。”
这一声,他甘之如饴。
纪胥白谋划了近十年的所有盘算,在今日这一刻彻底放弃。
纪胥白微微抿唇,心情平静的出奇。
没有不甘,没有怨恨。
或许是此生命中注定那皇帝之位与他无缘,既然如此了,他能一手将皇后之位捧到穆晚箫手上也无妨。
从穆晚箫甘心为纪寰璟服毒的那一刻起他就满盘皆输。
那些兵马没有公布于天下,就是想等这么一个时机,而今天这时机显然是到了,就也不算是白白谋划了。
再是深深的看了穆晚箫一眼,他转身之时毫不犹豫。
穆晚箫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良久没动。
纪胥白才一出东宫,立马吩咐着急自己的所有兵马,协同太子殿下清理谋反之人。
纪胥白早早就动了心思,这么多年来他的所有兵马皆是隐藏于市,京城更是占了近一半,如今这一半自然也是够了。
此话一出心腹是惊呆了,诧异的看着纪胥白许久回不了神,最后勉强平复了心情才开口:“王爷,如今我们胜卷在握,要是此回太子和郴王两败俱伤,我们正是时机合适,还请王爷三思!”
心腹直接跪下来了,即便是此刻心神久久不能安宁脑海都发懵了。
纪胥白却是出奇的淡定,那双狐狸眼里盛尽了凉意:“本王的话如今你不放在眼里了?”
只此一句,凉薄之意满满。
心腹心里狠狠一颤,接着什么话都说不来了,咽了口水勉强开口:“属下遵命。”
纪胥白此次并未多说,只是眸色依旧泛着一股凉意。
心腹再是不敢质疑当即退去。
纪胥白素来凉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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