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纪寰飞心里一窒,下意识的就看向穆仪宣了。
只见她面色苍白,眸色却是坚定和信赖:“殿下,因为穆晚箫的算计如今你已然失了威信,陛下也是不信任与你,如今太子身体如此,摆明了命不久矣,不如我们里应外合,如此一来殿下也能得偿所愿了。”
纪寰飞眸色微闪,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的动摇穆仪宣都看在眼里,微微停顿又添了一把火。
只见她紧抓着纪寰飞的衣角,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晰:“殿下,眼下形势如此仪宣尚且可以靠着陛下的宠爱在宫里安然无恙,仪宣却是见不得殿下受此委屈,有我在宫中殿下大可放心,即便我们失败了也无妨,如今皇室也只三位皇子,五殿下不足为惧,太子身死陛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要我们计划完美,定然可以成功!”
“殿下,这样一来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出生的光明正大啊!”
穆仪宣字句都说到了纪寰飞的心坎上。
他早就想坐到那个位置上了,并且为此谋划了很久,可是因为穆晚箫的算计他的一切付之东流。
正是因为知道拥有过权利是什么滋味,眼下如此憋屈他才不甘心。
况且穆仪宣说的不无道理。
纪寰飞赫然抬了眸,是一片坚定和阴鸷:“是形势逼我们如此,也怪不得我们了。”
穆仪宣眼前一亮,瞬间就放下心:“仪宣定当全力配合!”
二今日形势特殊不便多谈,纪寰飞便是匆匆离开了,看着纪寰飞的背影,穆仪宣逐渐收紧了手,眸子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谋害皇后乃是死罪,而且她动手匆忙,难免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穆仪宣不想死,就只能出此下策。
要不是皇后一步步的逼他,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况且那个孽种如今在东宫,要是穆晚箫得知了她的过往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穆仪宣逐渐收紧了手,眼底阴沉一片。
……
穆仪宣那日虽然行事匆忙,但也算是妥当,最起码现阶段那个现场也不会让人怀疑到她身上去。
今日进宫当真是一点收获也无,纪寰璟夫妻二人最后是和纪胥白一起出宫的。
穆晚箫思绪翻腾一直在回想今天的事情,纪胥白见此眸色深邃了些。
“太子妃是在思索今日之事不成?”纪胥白幽邃的眸子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眼角眉梢皆带了股疏懒兴味,看着极为漫不经心,只随口一问罢了。
穆晚箫只抬眼看他了一瞬:“皇叔以为今日之事如何?”
如今已经不是在皇宫里了,三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刺杀一事有待争论。”纪胥白挑眉轻笑道,是惯来的散漫和随意。
只是他这话亦是说到了穆晚箫心坎上。
皇宫素来守卫森严,若是真的有刺客,怎么可能会全身而退还不被人发现?
而且是在这个关头上穆仪宣有身孕了,此事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如今看来,皇叔特意安排的这场骊山之行也是无法进行了。”纪寰璟符合一句,嗓音淡漠。
纪胥白听闻这话却是心里一顿,眸色转而深邃了些。
方才在长秋宫纪胥白已经说了骊山之行乃是皇帝所想,偏生纪寰璟如今还提起这话,像是了然一切。
纪胥白半响才开口了:“本就是朝堂无事皇兄才想着微服私访,如今后宫出事,仪妃又正值身孕,自是无法离开了。”
纪寰璟没说话,亦是眸色淡然。
纪胥白微抿了唇,也不好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心里难免遗憾。
他静心安排了这场骊山之行,想过各种意外,可是后宫此事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或许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动手就是了。
纪胥白话音一转看向穆晚箫了:“如今的形势倒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太子妃莫不如和本王赌一把?”
纪胥白嗓音带笑,好像也只是随口一说。
不等穆晚箫说话,纪寰璟就先是开口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没什么好堵的。”微微停顿:“皇叔此次兴致倒是不错。”
穆晚箫微微挑眉,什么话也没说。
东宫距离皇宫本就不远,如今这功夫他们已然是到了,告别之后便再无多话就是进去了,纪胥白眸色深邃,只身回了宗亲王府。
到了书房的时候早已有人在里面等着了,看见纪胥白顿时迎了上来。
“王爷,骊山之事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