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了穆晚箫一眼,眼底冰霜瞬间化为温情,是明张目胆的暧昧。
纪寰飞在一侧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面色紧绷,掩在广袖下的手指甲都镶进了手心,泛着些微血色。
穆晚箫……
纪寰飞眼神狠厉,恨意翻滚,周身一片压抑。
“郴王,若不是太子去的及时,你如何还能安然回来?!”
皇帝厉斥一声,看向纪寰飞之时眼底的冷漠和厌恶是让人心惊,就这一句话都听得出来他的龙颜大怒!
纪寰飞这是去剿匪还是被剿?
他唐唐一介皇子,未制定好计划就贸然行动,甚至不听劝阻执意而为才酿成如此大错。
这回他丢人的不是一点半点,甚至这件事如今是满朝皆知!
纪寰飞这一回,成了天大的笑话,亦是皇室抹不去的耻辱。
正是因为皇帝对他有过希望,如今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才是大怒,在和纪寰璟一做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父皇,此事另有隐情,还望父皇做主!”
纪寰飞咬紧了牙关,大声开口道。
“隐情?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让朕替你做主?!”皇帝冷笑一声,怒意愈发浓烈,狠拍了桌子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手一扬只见下一秒就有东西扔了下来,直接砸到了纪寰飞的额头上!
纪寰飞只觉刺痛袭来,接着就是脑袋都发懵了,不用摸他都知道流血了。
“你倒是看看外面都是怎么议论你的!”皇帝咬牙道,脸都气红了。
纪寰飞紧抿着唇,一时间是没有勇气去翻开那折子看。
事实上外面如何议论他的不用看,想想都能猜得出来才对。
纪寰飞冷冷的看了穆晚箫一眼,当即跪下:“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穆晚箫微挑了眉梢,纪寰飞想说什么她清楚得很,如今也是极为淡定。
纪寰飞态度极为坚定,皇帝眼神冷漠,却是没在说什么。
纪寰飞就是逮准了这个空荡,当即开口:“父皇,儿臣此回是被人算计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儿臣上船之时发现了太子妃与水寇的交易,当时儿臣因为惊诧没及时离开才被太子妃发现,她正是心虚才如此对待儿臣!若非天气尚可,那日儿臣恐会被活活冻死才对!”
纪寰飞说的声音极大,又带着一股笃定,显然是极为确信。
穆晚箫没忍住摸了摸鼻子,其实她只是把人忘了,并没有让他活活冻死的意思。
冻死还是太便宜纪寰飞了。
偏偏穆晚箫这个表情被纪寰飞看见更是确认他心虚了,声音一扬:“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