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行为,倒更像是寻仇灭口的。
前世边城将军就是纪寰飞的党羽,今世边若桦又是嫁给了他,这大好的局面他应当没理由毁了才是。
可是那边若桦的脾气若是把纪寰飞逼的狠了,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想到连兵符都丢了,穆晚箫才隐约怀疑纪寰飞的。
再者说这事怎么看受利最大的就是她才对。
穆晚箫眸色微闪,继续往外走去。
她本是乘着东宫的马车来的,她坐上马车到了崇阳街之时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另有一辆东宫标志的马车是在自己前方驶去。
穆晚箫分明看见那车夫便是东宫之人。
难不成是纪寰璟?
穆晚箫顿时微微蹙了眉,若是如此纪寰璟为何会不等她?
穆晚箫心头闪过异样,最终也是没言语。
最后那马车果然是在东宫停下的,下来的正是纪寰璟,即便是看着侧脸都能看出来他的面色苍白,隐隐透着几分疲累之感。
纪寰璟的身体当真是显而易见的日渐虚弱。
穆晚箫微微拧眉,顾不上旁的下了马车就追了上去。
“殿下为何不等我?”
这道声音让纪寰璟步子微顿了一下,回头之际便是满眼平静和坦诚:“孤方才未留心。”
这话分明是在解释,面色也是极为正常,穆晚箫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因着心里藏着事也并未多在意。
微微抿唇,和他并肩走在了一起:“殿下今日进宫,可是为了将军府灭门一事?”
这事如今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没什么好隐瞒的,纪寰璟微微颌首,面上带了几分凝重。
“今日父皇大怒,下令彻查此事”纪寰璟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缓和,回答她的话。
思绪也在分散去了几分在朝堂上。
这乃是京城,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在皇城脚下做如此令人惊骇之事,偏偏皇城守的这么多禁卫军,竟然都没察觉。
皇帝当真是龙颜大怒。
这等挑衅行为着实难得一见。
又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几乎是满朝堂都怀疑京城潜入了敌军。
毕竟边城将军此前便是为敌军而去,终是大获全胜。
甚至还丢了兵符,蓄意报复似乎是极为正确。
纪寰璟却总觉得不对劲。
若是敌军如今必然还藏在京城,这等危险之事只要他们有脑子就做不出来。
此事处处的怪异之感,今日早朝可谓是不欢而散,皇帝扔下一句彻查便直接离开,可让大理寺寺卿极为为难。
这一案简直是让他们无处下手!
“如今满朝皆知殿下身体不适,东宫也该加倍人手守着。”穆晚箫低声说道,俗话说树大招风,纪寰璟有能力有实力,向来被其他几国忌惮。
若是此回是敌军所为,也不能排除他们会选择鱼死网破。
纪寰璟低声应道,二人一同往前走去。
分明从前一路无话也是经常的事,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下人看到这场景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纷纷是躲着走的那种架势。
倒是这二位正主面色平静,似乎是毫无察觉。
纪寰璟去了书房,穆晚箫则是先回了自己屋子,直接召了死侍出来。
“你去盯着长秋宫,一旦水灵出事务必将人救下来。”穆晚箫嗓音淡漠,带着几分懒散道。
穆仪宣不容易设,下了这么一个局,本来就是针对她的,偏偏因为水灵牵扯到了皇后身上去,且不说得罪皇后了,在穆仪宣看来这么好的一手牌因为水灵被打的稀巴烂,穆仪宣岂会不恼?
按着她那个性子恐怕很快就要弄死水灵了才对。
“是,主子。”死侍声音略带几分嘶哑回答道。
不等他转身穆晚箫就还想起有件事情了:“另派一人从郴王府将她父母都救出来,她的夫君和女儿也莫让出事了。”
“是,主子。”
看着死侍的背影,穆晚箫极为镇静。
若是穆仪宣当真对水灵动手了,这边是她自己给自己留下的后患,怪不得别人。
自掘坟墓这种事情,穆晚箫还真有些期待。
到底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再加上如今的穆仪宣可比不上她后来的一半。
穆晚箫是极为了解穆仪宣,水灵临阵倒戈,当真是让她大怒。
回了长秋宫直接将人关了起来。
“本宫信任你,你就是这样替本宫办事的?”穆仪宣冷冷看她一眼,眉角眼梢尽数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