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见陈凡要把重要的物证扔进水盆,郭县令顿时吓得够呛,厉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毁灭物证,你可知道这是要杀头的,住手,赶快住手。”陈凡说道:“大人,您可以召集衙门里所有的人来作证,若是出了问题,我甘愿一力承担,但唯有这个方法,可以证明此信是伪造的。”
“你到底搞什么鬼,该不会是因为和龙威远关系不错,或者收了他的银子就开始胆大包天,想要铤而走险吧。”郭县令咳嗽了一声,说:“本官提醒你一句,这样的事情最好别做,赶快把信交给我。”
陈凡乖乖的交出信件,但仍然坚持:“大人,去伪存真,也是您为官一任的本分,总不能看着龙威远枉死吧。请召集属官,我自有道理。”
郭县令挺惋惜的看了陈凡一眼,冷哼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本官就成全你,来人,把孙巡检、赵典史全都找来,还有六房书吏,三班衙役,教谕、僧纲全都找来,我到底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大家都下班了,很多人都是从家里又跑回来的,心里自然先存了一些怨气。听了郭县令的话,有的人提出反对意见,孙巡检说道:“这恐怕不合适吧,陈凡,你是什么身份,别仗着郭大人宠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这么重要的物证,是你说怎么就怎么的吧,万一上面追究起来,你付得起责任吗?”
赵典史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郭驿丞刚刚在家跟小妾喝酒正欢,被陈凡搅了好事儿,心中怒火无法言喻,火冒三丈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大人的意思,原来是个小捕快搞出来的鸟事儿,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本案唯一的物证岂能毁去。”
王教谕摇头晃脑的掉书袋,“自古道,物证乃是证据之王,口供次之,小捕快不学无术,不懂王法,想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请恕老朽不能苟同,也请大人立即驳回,免得被其陷于不义呀!”
衙门里有发言权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其他的六房书吏虽然也管事儿,但完全没品,教谕也没品,不过王教谕是举人出身,而且教谕(县学校长)这个身份特殊,是朝廷尊重的人,所以也还可以说两句,别人就别想了。
所以郭县丞感觉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陈凡,刚才大家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不是本官不支持你,实在是众怒难犯,而且国法不容,我看,这件事情就作罢了吧。”
此时赵典史忽然阴笑道:“作罢了,我看还不能吧。我今天亲眼看到陈凡带着东西去牢里看了人犯龙威远,出来之后就嚷嚷着要为犯人翻案,还企图利用阴谋诡计毁灭重要物证,然后,咳咳,县令大人就着急了咱们过来,我是阴谋!“
“你什么意思?”郭县令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一个小捕快,每个月一两银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里分明有人指使,我要求彻查此事。”赵典史觉得这是郭县令和陈凡联手玩的猫腻,目的就是为龙威远脱罪,其中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他以为自己抓到了郭县令的小辫子,一使劲儿就能把他拉下马,所以就不依不饶了。
“赵典史,你大胆。”郭县令摆起了官威,一拍惊堂木:“你的意思是,本官是陈凡的后台,是幕后指使,是不是?”
“这话是你大人您说的我可没说,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好好地要把物证扔水里,一点理由也没有,这不是有阴谋是什么,假如我借此告上朝廷,恐怕有人乌纱不保吧。大人您说是不是?”
郭县令全身一震,他胆子小,顿时声音小了不少:“可是,可是,可是本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不要瞎咬?”
“众目睽睽之下,我哪有胡说八道,是大人徇私枉法,把衙门里的人当成傻子,干我何事?”
“陈,陈凡,你,你敢害我?”郭县令差点气死。
陈凡也没想到赵典史如此咄咄逼人,更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皱眉头忽然计上心头,拱手说道:“大人,赵典史这么说真是太好了,他指责小的毫无理由毁灭物证把他当傻子,其实,小的并不是毫无理由,小的是为了查明真相啊,您忘啦?”
“我呸,我当了十几年的官儿,头一次听到把证据扔水里可以查明真相的,我看你是要隐瞒真相吧。”
“是非曲直,一试便知。”陈凡笑道。
“你还是要毁灭证据。”赵典史意气风发的笑道:“我看你们俩是黔驴技穷了,我不管,我就要告上朝廷。”
“老赵,你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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