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拍了拍唐之忆的手,说:“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谢谢,我不太想吃辣的,其他的随意吧。”
“好,那你等一下。”
周颜轻轻地带上门,给南靳梵打电话报告了唐之忆的检查结果,感觉不到南靳梵太多的情绪,他只是交代必须封锁消息,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几天之后,唐之忆在周颜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的那天下午,艳阳高照,这个城市依然车马如龙,人流如织,每个人都按照他们的人生轨迹运转。
唐之忆坐在车上,无声地盯着车窗外的世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住院那几天,和周颜平淡地相处着,不多的对话,周颜很会做人,没有过多地询问,并没有让她紧张或者产生过多的情绪。没有其他人出现过,一度让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或者说,她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南靳梵。他为什么不出现?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她?他是不是正在处理公事?还是和南兮在一起?他们在做什么……
周颜把唐之忆送到房子门口就走了,甚至没有帮她打开别墅的铁门。
唐之忆自己开了铁艺的大门,穿过小径,站在大门前,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南靳梵就在家里。她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南靳梵,这一刻,这道大门就像一个巨大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不管怎么样,都始终要面对的。
唐之忆鼓了鼓气,敲开了房门。
然而,她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局面。大厅和走廊三三两两散落着男人的西装、皮带、衬衣,沙发上有其他女人的手袋。
她沿着一路狼藉,走到卧室的门口,门口处有女人的内衣,是那种魅惑的前扣的款式,光是看到这样的“零件”,就足以想象这件内衣的主人身材是多么的傲人。
“嗯……嗯……恩,那里,那里不可以哦…….”女人的声音像波浪一样涌入耳际。
“哦?是吗?你真的不想要吗?嗯?”是南靳梵的声音!
唐之忆觉得自己的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急切,带着深沉的痛意,即使是身体的痛苦,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她想冲进房间里,指责这对偷腥的男女,她想撕破那个女人的面庞,她更想问南靳梵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门把手,旋了又旋,最终,她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她只是靠着墙缓缓地跌坐在地上,她仿佛听到风的呼号,听到雨的撕鸣,最后听到的是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指责他?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动地接受了爷爷强制的命令,被动地接受这份契约,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去臣服于一份被安排的感情。而她的使命,不过是为南靳梵生一个孩子而已……
唐之忆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什么让她坚持着?她还没有从失去宝宝的沉痛中缓过来,就要来面对来自最爱的男人的“背叛”。
这样的现实,对于本来就生性单纯善良的她来说,太过于沉重,太过于痛苦,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她终于趴倒在地上,差点晕了过去。最后一刻,她生命力那股莫名的坚强又顽固地生长起来。她从来不是什么娇花,她是丢到哪里都可以生长的野草啊!
唐之忆没有选择再一次逃避。她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她趴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浆糊。
卧房里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
“啊……嗯……人家还要,要你亲亲……”
“小骚货,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要的吗?啊?”
“恩……你……啊讨厌!”
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一而再地撞击着唐之忆的耳膜,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满含着热泪,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她默默地爬起来,走到楼下的大厅,整个过程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蜷缩在沙发上,她觉得好累,身体累,心也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客厅骤然亮起的灯光刺痛了唐之忆的眼睛,她困难地睁开眼睛,迎面看到一双荡着春水的杏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张姣好的面容,丰满的嘴唇轻轻吐出话:“抱歉,我取一下手袋。”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眼前的人,并没有把唐之忆放在眼中。
随后而至的南靳梵将女人送至门关,唐之忆没有转头看他们,眼角的余光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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