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啦,大红袍啦,铁观音啦,是无法相比,但是眼下,却是给普通人家提供难得待客的饮品。
他看了老太太一眼,有心让元老太也自重一点。这大队就元家闹得事情最多,为什么,元家的大儿子以前为了村里的安定,被抓阄送去学“土匪”,当了好几年的土匪,后来又在战乱时期送命了。这是元家对整个村里抹不去的功劳。老太太又是斗地主的时候积极分子,属她最能干。现在队里也给她面子。
他说:“老太,消停点吧,这秋老虎来的大热天,你发什么火。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老太太委屈的要命,指着姚晓渔委屈的不行:“我当了这么多年家,就没见过哪个媳妇自个儿偷口粮跑了的。她这是要翻天啊。大队长,你评评理。谁家小辈这么忤逆上人的,换了以前,那是要跪祠堂行家法....”见老太太越说越离谱,有粮打断她道:“别人家我不管,大妹子,你听我说一句。”
他拦下了老太太,对她说:“姚晓渔以前不是咱们公社人,是知识青年,是来建设农村的,他们也不归村里大队管,晓得不。”他一口水喝下肚,继续说:“姚晓渔嫁到你们家,是咱们整个县都没有的事情,这都可以当做是典型了。”知识青年不畏艰苦,嫁到农村支援建设,别说一个大队,放到整个公社都可以拿去评奖了。她是头一个,占了这个便宜,大队就不能亏待他。
有这层意思,他就直说:“上午的事情是我跟姚知青说了,她的户口刚注销回执过来。又是今年刚落户,所以她的口粮是从队里借的粮,是要还地。”
听他说“借”这个字,老太太瞳孔一缩。目光变得敏锐起来。她迅速说道:“那姚知青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的,队长这....”她还想说什么。有粮叔就说道:“这就是你们家家事了,你们自己商量,不归队里管。”
姚晓渔哪里肯放过他,要知道队长在队里权利是很大的,有了他的话,她做什么都方便很多。对于姚晓渔来说,能讨好高有粮比讨好老太太有用多了。她就说:“我嫁到元家,当然就是元家人,奶,你昨天还说要教我纺线呢。”谁知道听了这话,老太太立刻急了:“知青队里不管吗?”
高有粮也头疼:“怎么归队里管呢,她的确是嫁到咱们村,按理说,也是咱们村里的人啦。”
姚晓渔一脸失落:“我嫁到元家,我就打心底觉得自己是高家岭的人,现在户口都转过来啦,奶,你别急,等我干到明年,不就能还了粮食吗?”
元老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虽然算数不行,可是亏不亏那是门儿清。给她自己都不待见的大孙子不花彩礼钱,娶个干活的老婆。这是划算!可是娶个还欠了几百斤口粮,并且以后反要吃家里的口粮的老婆,这绝对不行!
知青干得了几个公分!他们连锄头都扛不动。
见动静闹大,里头元老头走出来。他可听明白了。队里是不想管这知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