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兮璐早已隐隐有了猜测。
既然师父说过对方的势力强大,那么敌人身份的可能只有两个,一是武林中的那几个大势力,二是位高权重的官家。
而江湖之中的死敌,对待对方的方式通常有两种。
一,灭其门。聚集本方势力,一股气打上对方的大本营,将对方的势力歼灭。
二,无休止的争斗。门派弟子互相看不顺眼,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各种集会上,只要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这两种仇敌状态,没有任何一种情况,是会十几年不间断地派人寻找追杀的。所以你经常会看到——某个门派被灭,其门下弟子改头他门;或是默默修行十几年,一举打上门去为山门报仇。
因为江湖中人,是几乎不会屠门或者追着赶尽杀绝的。毕竟,即便是江湖人江湖事,上面还是有朝廷在镇着,而朝廷,不可能对这种大肆杀人的流血事件坐视不理。
这世上,唯一可以公然将别人灭门的,就是官府,就是皇家了。
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不仅是兮璐想到了,就是颜恕逸,仅凭着魅一带来的那些消息,也已经想到了。
“闺女...你父母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带着你逃亡吗?”孙大婶问道。
兮璐摇了摇头:“我印象里,并没有觉得我们在逃亡,只是,会经常搬家而已。但有的地方,我们一住就是几年呢。”
“那...你们再一个地方定居的时候,你父母是不是也以行医为生?”
“嗯。”兮璐点点头,“从我记事以来,爹和娘一直在行医。爹负责看病,娘负责抓药。”
孙大婶笑了,说道:“这就对了,徐大夫和若晴妹妹一直是这样子的。但是,他们或许没告诉过你,二十年前,你爹在京城就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了。那时候,因为是住对门,我们两家常有往来。巧的是,我们都是夫妻俩姓同样的姓,又都是年轻的小夫妇,所以格外合得来...”
孙大婶慢慢讲述着她记忆中,徐铭轩和徐若晴的样子。堂屋外,程伯靠在墙壁上听着,在他眼前也浮现出了两个年轻的身影。
一个平和如水的小姑娘,和一个呆头呆脑的采药郎。
通过孙大婶的讲述,兮璐脑海中对徐父徐母的记忆,越加鲜活起来。他们那种行医济世的态度,同兮璐的理念不谋而合,让兮璐越加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两个人。
“那当年,我爹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太想知道真相了。
“后来,你爹名气渐大,被太医院的某个院判看中,以仅仅二十岁的年纪,成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六品医官...出事的时候,是他刚成了太医一个多月,那天...”
二十年前。
“严伯,开门!”徐铭轩一手抱着个东西,另一只手使劲拍着大门。
“少爷,您回来啦。”
门开的很快,因为不知道徐铭轩什么时候会回来,严伯就宿在了大门旁的小屋里。
门一开,徐铭轩就一下钻进了院子。
“严伯,快,把婶子和小桐叫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得连夜出城去。”他急急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后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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