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门口围了不少邻居,正对着大门指指点点。
越过人群看去,只见那七尺五寸高的青色大门,不知被谁泼了一大片的红色液体在上面。顺着大门一直淌到了地上,看着甚是吓人。
兮璐见两个孩子似乎被周围吵到,有了转醒的迹象,忙提醒道:“拿帽子遮着点孩子,别给他们瞧见了。”
“韩公子...”孙大婶最先发现了兮璐一行人,她轻声唤了一句,接着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围着的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大声的谈论也变成了窃窃私语。
程悦最是沉不住气,此时已是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
程伯见了,轻轻地将小亮亮交给了她抱着,自己上前查看了一番:“公子,是血。看这样子,不是鸡血便是狗血。”
兮璐点了点头,看着大门上的血迹,眼底流光闪过。没想到啊,刚到京城一个多月,就有人跟她过不去了。哼,管它是鸡血还是狗血,既然敢冲她来了,就算是人血她也不怕!
人血...
“糟了!”
兮璐一把推开院门,直奔后院而去。
“周嫂!刘嫂!”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留守的两个女子。
“唉——韩公子,你们回来啦?”
周氏和刘氏一边揪着围裙擦手,一边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这俩女人神经可真粗,门外发生那么大的事儿,竟然一无所知地还在做午饭...
不管怎样,二人无事便好,兮璐和跟着跑进来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吓死个人了,自己也是关心则乱,明明知道是鸡血或者狗血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周氏和刘氏见大家都看着她们不说话,有些不明所以,待听说了事情原委,自然也是后怕无比。她们俩一上午都在院子里瞎忙活,大门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儿,她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得亏只是在门口泼了血,这要是冲进来...两人一哆嗦,不敢接着想下去了。
...
孩子们已经被安置到了床上,李昌偷偷地将妻子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小声问道:“阿芳,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这儿住着,可听说韩大夫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啊,韩大夫他们一家人都十分良善,怎么可能得罪人。咱家小飞的事儿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这几日偶尔有人来问诊,韩大夫对谁都特别亲切,他医术好不说,抓药都是半卖半送的。这么好的人,我真想不到有谁能跟他过不去。”
兮璐的为人,李昌自然看得很清楚,所以才让人想不通啊。他皱眉思索片刻,说道:“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韩大夫的药又便宜效果又好,惹着附近的药铺了?”
有着这种猜测的人,不仅仅是李昌,还有程悦和周氏。
小院的众人此时也在前厅里讨论这件事,但兮路却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她这个小医舍,两三天也不见得有一个病人上门,还基本都是头疼发热之类的小病症,根本不会对附近的药铺和医馆造成什么影响。京城的药铺多了,这些铺子是不可能为了这种蝇头小利,就干出这种事儿来的。
“孙大婶怎么说?”兮璐问道。
“她也是在我们到家前,刚刚看到大门的异样。不过她帮着问了问周围的邻居,没人看见是谁做的。”
几人只好继续开动脑筋,寻找能够想到的潜在敌人。
“公子,你说会不会是以前千里香的受害者,生气我们开了古艺楼,所以泄愤来了?”程悦大胆地猜测道。
周氏听了有些忧心,之前她可在兮璐面前表过态,说是觉着用千里香的旧铺开新店,应该不会受之前的案子所累。此时听了程悦此话,直觉想说“不会”,可又担心真的是自己判断错误,误了公子的大事,便没敢开口。
“我觉着不会。”反倒是程伯先否认了程悦的看法,并且列了理由:“先一个,知道公子是古艺楼东家的人并不多。再者,如果真是那些受害者所为,他们为何不去古艺楼捣乱,反倒来咱家的小院折腾呢?”
“京城的人都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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