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真是我拿出来的银子,他们反倒绝不敢拿了。否则,我那老友不仅会怪罪他们,心里也得气我。”
原来程伯和那些朋友不仅认识而已,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兮璐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安排有些不妥了,一个弄不好也是容易伤人心的。如今程伯如此行事,却是再适合不过了,便说道:“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如此甚好。那些罂粟呢?”
“都烧啦!我们后来还去侯三那里探听了一下,这次他没弄到罂粟,在他家等着拿货的吕府下人连声音都变了,嚷嚷着说让侯三尽快把货弄来,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小姐,侯三肯定还是要再去拿货的,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次次都去打劫吧。而且,我觉得这次给他吓的够呛,下次他肯定会带好多人去的。”程悦的回答也正是程伯的顾虑。
兮璐叹了口气答道:“的确,不过目前为止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能拖几天是几天吧。不过我想...也许用不了几天,这事儿就能有转机了。好了,先不想那么多了,你们今天也辛苦了,齐姑娘已经做好晚饭了,我们先去吃了饭再说。”
新买的菜肉,人又多,齐花盈着实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正好程悦和程伯二人在外奔波了一天,也实在是饿的够呛,才没有给浪费掉。
饭罢,兮璐拿出白日里新买的衣裳,一一分给几人。程悦高兴的收了,可程伯见外孙女和兮璐新添置的都是男装,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和悦儿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了,要在乡下早就要议亲了,这天天扮男人,什么时候能嫁人啊。他又瞥了一眼笑眯眯的兮璐,唉,这位连脸蛋都藏起来了,愁啊,愁死老头子了。
易寒没想到新衣服也有他的一份,看着手里崭新的棉布蓝衫,他动了动嘴,却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多少年了,好像从爹娘过世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送他衣服,这衣服还不是黑色的。易寒攥着衣服的手,关节有些发白,却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一向冷漠的心突然之间有些慌乱,眼前这个相貌平凡无奇,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暖的人,总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反应。
对了,他忽然想到,以前娘亲教过,收到礼物要说谢谢的。可是,他有些不好意思讲,可不道谢的话,那人会不高兴吧...
天人交战了半天,满桌子的人都已经开始撤席了,道谢的话也没说出口。易寒有些懊恼自己的笨拙,小心翼翼的叠好了他的新衣服,放进了房间里。
在屋里竖着耳朵听了半个时辰,等到一直在后院开辟小药田的兮路终于去了书房,易寒才又踱步出来走到院里,找到程悦轻声问道:“程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程悦正打算去帮齐花盈看看药煎好了没有,闻言停步瞟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人,想了想还是将他引进了厨房,回问道:“什么事儿啊?”
易寒四下看了一眼,厨房里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开口道:“你能不能把侯三的住址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