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御龙的士兵从西面赶来了,景天人见势不妙,这才连忙撤退了。
待程伯和颜恕逸二人再向河里望去时,那里早已没了兮璐二人的身影。颜恕逸带着御龙的兵士在下游搜寻了一天一夜,还是不见二人踪迹。正值战事,颜恕逸也不能一直逗留在外,必须赶快回营,便留了一小队人马帮助程伯一起继续往下游和其周边寻找,只可惜找寻多日仍是没有消息。
程伯讲到这里,说道:“后来,我想起小姐说过自己水性不错,大胆猜测兴许你们已经脱险了,有悦儿跟着,也许会带你到阿远和英儿那去。因此我便朝着老家的方向一路慢慢问询,等寻到家的时候,才知小姐你们果然已经回去过了。”
程伯本想即刻动身,去追赶刚离开的兮璐二人。女儿一家却极力挽留他住几天再走,还跟他分析道:“既然已经知道她们脱险了,您老就别着急了。就算现下追过去,也不知她们俩的落脚之处,万一再错过呢。俩孩子都是稳妥懂事的,安顿好了一定会来信的。我看您就在这儿住几日,等她们来信便是。”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况且程伯也有许多时日未曾见过自己的小外孙了,着实想念的紧,便留下住了几天。待几日后,兮璐二人果然来信说明了去处,他这才挥别了女儿他们,赶到京城来。
兮璐听罢更加放下心来,他们几人分别之时,情况那般惊险,只留程伯和颜恕逸面对几百军士,听闻两人都没有受伤,可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她起身将空间留给了重逢的祖孙俩,自己去了前院的会客厅。
会客厅里,齐花盈已将易寒昨日又主动回来的事情告知了弟弟。齐果然听罢,将心里的隐忧去了大半,接着再细细想来,易寒的说辞,若结合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情况,可信度是十分高的。
如果那个余夫人信了易寒的答复,认为姐姐已经死了,今后保准不会再派人来了,这下姐姐可算是没有危险了,他越想越是高兴。
兮璐进屋的时候,正看见齐果然正笑容满面的,跟齐花盈说着什么。齐花盈那温和的性子,自然也是面带着微笑看着弟弟。此时见兮璐进来,两人忙起身见礼。
兮璐摆了摆手,笑着问道:“这是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齐果然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兮璐听罢道:“之前易寒的话我也是半信半疑,如此说来,应该是真的无疑了。不过...若想让吕夫人确信齐姑娘已被易寒所杀,小齐,你和齐叔齐婶怕是还要演场戏才行。”
齐果然也是个十分聪慧的少年,刚才光顾着高兴了,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兮璐一句话,便明白了其中关键。可不是嘛,如果自家姐姐真的被人杀害了,家里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便道:“韩公子说的是,要想让那恶妇相信我姐已经被杀了,我们家必须要演场戏。要不,明日我们在家里给姐姐设个假灵堂?”
兮璐却觉得此举有些不妥,摇了摇头道:“那个余夫人从易寒那里听到的消息,是齐姑娘被半夜劫走在后山被杀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发现人不见了,第一反应肯定不可能是办后事。更何况,齐姑娘毕竟还活着,日后定有柳暗花明之日,要是现在连后事都办了,到时还以什么借口出现在人前呢。”
兮璐这样一说,齐果然顿时也觉得自己的主意太草率了,既不合适也不真实,不禁就有些脸红,不过总算脑子没停,他顺着兮璐的话想了想,又道:“如果我姐真是半夜被劫走了,我们发现后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先去找人,然后就是报官。”
“没错,如果余夫人直接信了易寒的话也就罢了。若是她半信半疑派人来查看,你们演好了这场戏,她应该也会全信了。”
两人就此事又谈论了几句,齐果然放下心来的同时,又问到了客栈的事情,兮璐道:“最近这两****有些别的事情要忙,之前计划给客栈那边的图纸还没来得及准备。正好你这两日也要做戏给那余夫人看,就再多等几日,我们再忙客栈的事情吧。”
齐果然点点头,的确,这两天他要假装去找姐姐,再忙客栈的事情反而不真实,便也不再着急了,跟坐在一旁的齐花盈交代了几句,就起身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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