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半夜才睡下,多年以来早已养成好习惯的兮璐仍是在第二日一大早便醒了。她先去了桃林边上练了一会儿剑,感觉身心更加通畅了一些,才到厨房准备起了早餐。
自己吃过之后,见颜恕逸似乎还没有起身,便将他的那一份放到院里的石桌上。用木盆遮好后,还留了字条告诉他自己下山去了,午饭前回来。
今天兮璐打算下山去李奶奶家再给李婶把把脉,顺便买些盐回来。原本北堂昱程每隔两三日就会下山去巡诊一次,三年前沈慎行还在的时候,几乎都会陪着师父一起去。一年前兮璐被允许下山后,也跟着北堂昱程一起去过几次。
凌叶镇是没有大夫的,若是有人遇上急诊,等不及北堂昱程例行下山的日子,就会找人到悬崖附近的那个大树旁边,吹响上面的短笛,北堂昱程他们听到后自会下山问诊。
兮璐收拾好自己的诊箱,就飞出了温泉谷。好到崖边落好脚,就有一个身影忽然拦在她的面前,兮璐反射性地一摸腰部,糟糕,鞭子和剑都没带。
“丫头,是我。”一个十分低沉地声音响起,兮璐还未及反应,就被一把带到了附近的大树上。
这一下发生的太快了,兮璐根本都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就被带上了树杈。那一瞬间,就只来及想到:是熟人吗?这个声音她好像没什么印象啊。
兮璐在树枝上站定后,这才看清来人。
“程伯?”
鉴于程伯谨慎的举动,兮璐也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也怪不得兮璐对他的声音这么陌生,三年前河阳那一行,程伯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兮璐还一度以为程伯是个哑人呢...这一年间她虽常去镇上,也见过程伯几次,但却从未有过交谈。
“没时间解释太多,现在有一群景天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凌叶山,气势汹汹地,好像在寻找什么人。昨天刘二来捡柴的时候,差点就被发现了。也亏得他熟悉山形,避开了那些兵回到了镇子上。”
程伯看了一眼镇子的方向,继续道:“镇上本来就有很多人是战患的难民,听到这个很怕,现在全镇的人都已经躲了起来。下面的桃树阵我进不去,只好在这里等你出来。北堂小子现在不在,你一个人在山里呆着很危险,下山去镇上的人一起躲躲吧。”
兮璐一听,联想到颜恕逸肩上那不寻常的箭伤,里面猜测到那些景天的士兵找的人定然是他了。这个“逸”到底是什么身份,景天人是追杀他的还是来救他的?
无论如何,她都得先回去问问,便对程伯道:“不用了吧,我在崖底应该挺安全的,这桃林连您这种武功高手都过不去,还怕一些小兵吗?况且我自己也有武功的。”
程伯却劝道:“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可他们毕竟人多,这要是发现里面有人,一把火烧了你的桃林,你逃都逃不掉,跟我走吧。”
兮璐知道程伯这是打定主意要带她去避难了,只好说道:“我知道了程伯,我得回山谷拿些东西。要不您先下山吧,在这里等我太危险了。”
她担心这些人找不到人会扩大搜索范围,便又叮嘱道:“您回去跟镇子上的人也说下,让大家都先逃远点吧,在这附近藏着,难保不会被景天的人发现。不过也不用太慌,这些景天士兵也不敢在御龙的境内呆太久,等过了这几天,大家再回来就行了。”
兮璐对程伯交代完,就下了树,准备回去找那男人问清楚。
“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程伯也跟了下来,他叫住了兮璐问道。
兮璐想了想,程伯既然是师父都信任之人,那告诉他应该没关系,便说道:“我昨天在山上救了个人,不知道景天人找的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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