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俩人得一起被暗箭射死。沈慎行也不可能带着沈老离开,沈老若是不在了,沈家必乱,沈家的一些无辜之人,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定会惨遭殃及,而且让沈家几代家业就这么落在恶人手中,沈老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兮儿,你要相信行儿的能力。如果他真的选择留下来,为师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北堂昱程说罢,不禁腹诽道:你师兄他看起来温和谦逊,那也只限于他喜欢的人。之前出外行医,遇到不少痴女纠缠,他从不假以辞色,还能不懂声色得将人打发掉。更何况,在山上学了十几年,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他都已尽的自己真传,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伤得了的。其实别说是行儿了,就算兮儿你只学了三年,也已经能算是江湖上的半个高手了。
兮璐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小兮璐”的娘亲本就是习武之人,因此她娘亲为了让她强身健体,自小就让她习了一套内功心法和一些防身的拳法剑法,小兮璐的爹心疼女儿练那么辛苦的功夫,就时常让小兮璐泡药浴,因此她的体质也渐渐的变得极其适合习武,练起武来也往往事半功倍,三年已顶得了其他人的五六年了。
在温泉谷的这三年,北堂昱程也经常让她和沈慎行在放了各种药材的温泉里打坐练功,他们俩人的武功才会比常人进步的要快的多。
北堂昱程从屋里出来以后,沈慎行就被沈老叫到了屋子中单独叙话,说了一会儿后,因身体中还有余毒未清,又经过刚才的激动,他见沈老又开始显露疲惫之色了,便提出让沈老先行歇着。
之后他自己便来到了院子里寻北堂昱程和兮璐,看见两人正在树下说着什么。
“师父,师妹。”沈慎行走到俩人身边唤道。
“行儿,怎么出来了,和沈老谈的怎么样了?”北堂昱程这是在问沈慎行是否决定留下来。
“师父,徒儿...”沈慎行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兮璐,最终还是说道:“徒儿想留下来。”
虽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但在听到沈慎行自己说出来的那一刹那,兮璐的心里还是有些发酸,十分不舍。可是她又能如何呢,依照沈慎行那种善良温柔的性格,又怎会弃自己病重的爷爷于不顾呢。
北堂昱程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沈慎行的肩膀,说道:“你自己决定了就好。时刻记住为师教过你的,如果是认定了的事情,就坚持走下去。”
“是,徒儿谨记师父教导。”沈慎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之后又继续说道:“爷爷刚才说让我们今晚都在沈府住下。”
北堂昱程却摇摇头拒绝道:“这个到不必了,你知道为师不喜欢麻烦。”若非慎行是沈家的人,他北堂昱程都懒得管这趟闲事。一家子那么乱,想想都头疼。
沈慎行欲开口再劝,却被北堂昱程打断道:“对了,这是沈老身上余毒压制的方法,到时候根据情况你再修改。”
说罢,北堂昱程轻轻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巴掌大的小白鸽落在了他的手上。兮璐马上认出,这是北堂昱程养的银羽鸽。
“这只鸽子留在你这里,如果实在遇到难决之事,就让它送信来。”北堂昱程将鸽子递给了沈慎行后,说道:“为师和兮儿就先回客栈了。”
说罢,就带着兮璐一同向沈府大门走去。沈慎行看着渐行渐远的兮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始终还是没有喊出口。
走出去很远,兮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沈慎行,不料却对上了一双写满了无数话语、如水般深情的双眼。兮璐忽然有些害怕那种目光,赶忙转回了头,走出了沈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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