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上了马车。
慎行走上前去,行了个礼,喊了声“程伯”,接着又介绍道:“这就是我师妹,北堂兮璐。”
被唤作程伯的车夫听到慎行的介绍,眼神微闪了一下。兮璐马上也上前行礼,道了一声:“程伯好。”
程伯轻轻点了头算是回应,待三人都上了马车,北堂昱程对车外道:“往南,去河阳。”马车慢慢动了起来,兮璐心肘道:这个程伯不简单,师父说话前,她都没有感觉到有其他人坐上马车,车身几乎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震动,武功这么高的人,干嘛给他们赶马车呢。
出了镇子,兮璐才发现现代的柏油马路有多么可贵。一路上都是黄土地,坑坑洼洼,还时不时有点大石头小石头的,马车又不像汽车一样,有那么高档的减振技术,这样个颠法,简直能把五脏六腑都点出来。
这才终于明白原来北堂昱程让车行王掌柜准备的那几床被子,原来不是用来睡觉盖的,而是马车上用来垫屁股的...要不然等到了目的地,所有人都得被嗑成重伤不可。
“师父,咱们这次去河阳是为了什么事儿啊?”为了转移注意力,别老想着屁股,兮璐还是决定开口找点话题。
“去寻人。”北堂昱程答道。
北堂昱程这么简短的回答,兮璐已了然他不愿多说,眼睛瞟了沈慎行一眼,他却轻轻摇了摇头。
原来师兄也不知道。兮璐看着车里这一大一小俩闷葫芦,心里又开始发愁。待在山上三年,学医学武学厨艺,养蜂养虫养兔子,过得还是非常开心的。最让她遗憾的就是:北堂昱程和沈慎行这俩人,都不太爱说话,一个比一个得闷。
刚开始的时候,沈慎行就因为害羞,不怎么敢跟兮璐讲话,而北堂昱程则是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总是闷闷不乐的,就只有每次沈慎行和她完成例行的学习考察时,他才会露出一丝暖暖的笑容。这也是为什么兮璐那么想下山见人,因为跟他们在一起实在太闷了。
兮璐决定再接再厉,打破冷场,对沈慎行道:“师兄,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糖醋里脊,你后来研究出来没有啊。”
“恩,昨天晚上我又改了下放醋的比例,好像是跟你说的那个味道差不多了。本来今天要给你试试的,这下只好等我们回来再说了。”沈慎行的话音刚落,兮璐似乎听到闭目养神的北堂昱程的呼吸好像顿了一下。
兮璐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师父一眼,见他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兮璐猜想可能师父自己有什么心事吧,也没再深想。转头继续对沈慎行道:“那你可把配方记好了,回来以后马上做给我吃啊。如果味道一样的话,我就又能跟你学一样菜啦。”
可这次兮璐没有看见,在她说完这话后,北堂昱程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马车行了2个时辰左右的时候,一行人下了车,吃了点干粮,紧接着又上路。兮璐也渐渐习惯了马车的颠簸,原来越是放松下来,颠的感觉就会越小。
出发后的第四天下午,兮璐她们终于到了河阳县城。适时太平盛世,守城士兵也没做怎么样的检查,就放兮璐他们进了城。
“啊,终于到了。”北堂兮璐伸了个懒腰,问道:“师父,咱们这次要找的人就在这城里吗?”
北堂昱程点了点头,说道:“嗯,咱们先找个客栈安置下来吧。”
沈慎行掀开车帘,对赶车的程伯道:“程伯,师傅说咱们先找个客栈安置下来。”
程伯也并不多言,不多会儿,就赶着马车停在了城里一家客栈门口。
下了马车,兮璐第一个跑进了客栈找个桌子就坐下了。沈慎行见程伯站在马车旁不动,轻轻的在北堂昱程旁边唤了句:“师父。”
说着,眼睛看了一眼程伯的方向,北堂昱程收到了他的示意,这才冲着程伯说道:“一起进来吧,在这里要待上几日呢,不必拘谨了。”
小二眼见有客人进来,先是被兮璐的容貌惊叹了一下,转眼一看又进来三人,除了那个年纪大的,其他两人均是不凡的面容,不敢怠慢了,赶紧拿了壶茶水过来,招呼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兮璐瞧他先从肩膀上拿下毛巾,装模作样的呼噜一下桌子,也不知道再擦什么呢,然后才把茶壶和杯子放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真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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