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锦一听那价格也觉得十分离谱,就算上好的百年人参,也没有这么离谱的价格!
摆明是那云晚意趁机讹诈,谁知道她和那德善堂是不是有私下交易,关门坑钱?
一气之下,苏锦直接让绿蕊熬了备用的药,没用云晚意的方子。
云柔柔半夜吃了药没再继续往外吐,苏锦越发笃定云晚意就是骗钱的,带着不忿入睡。
苏锦睡在云柔柔偏屋,天大亮才昏昏沉沉睁眼。
刚睁眼,就见绿蕊哭丧着脸站在床头,如丧考妣。
苏锦心头本就不快,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家死人了吗,大清早的这幅鬼样子丧给谁看,也不怕晦气!”
绿蕊赶紧跪下,道:“夫人昨儿操劳,奴婢几人不敢打扰,您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又不好了。”
“怎么回事?”说起云柔柔有事,苏锦瞌睡都没了,急匆匆穿衣:“昨晚上吃了药不是好转了,又吐了?”
“吐是没吐。”绿蕊带着哭腔道:“但身上疹子越来越重,人依旧高热不退,叫也叫不醒,早晨连水都没喂进去。”
“夫人,要不给小姐请个好点的大夫来吧,这么拖下去,小姐要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苏锦大惊,连衣裳都顾不得穿好,急匆匆去看云柔柔。
果如绿蕊所言,云柔柔浑身疹子,脸上也长满了,原本憔悴的脸跟个鬼似的,十分可怕又恶心。
苏锦本就害怕云柔柔的病传出去,这下更不敢请大夫了。
她咬着牙,疑惑道:“难道是擅自改药的缘故?”
绿蕊也拿不定主意,小声道:“没准是,大小姐昨儿叮嘱过一样不能少,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云柔柔病死,苏锦决定先相信云晚意,从压箱底的位置拿出几张银票,不舍的递给绿蕊:
“你再去抓药,别说千金,就是万两我也认了,赶紧抓药回来熬煮。”
这一番折腾,她早就忘了还得去接苏威!
此时的云柔柔和寒露,早就各自骑马到了城外。
天色越来越暗,竟比出门前还要黑。
“小姐,瞧着好像要下大雨了。”寒露勒住马,提议道:“不如咱们停下找个位置等。”
“这儿是官道,舅老爷要进城的必经之地,也不怕错过。”
她们还在官道上,距离出城没多远。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马匹和出城进城的马车。
云晚意蹙着眉,看了眼黑沉沉的天,摇头道:“再往前,距离上城越远越是安全,这雨一时半会不会下!”
寒露拗不过,只能和云晚意一起快马加鞭赶路。
大概赶了一个时辰,天色总算放亮了些。
马匹疲累至极,距离上城也去了一百多里,足够安全,云晚意不得不先停下让马休息一会。
为避免遇到别的,还专门转去一条小路上歇脚。
寒露带马找到有水的位置,吃草喝水休息,云晚意则是找到一处光溜的石板子坐着。
刚坐下没一会,密林深处的小路上,忽然传来说话的动静。
“小姐。”寒露立刻戒备,压着嗓子道:“该不会是山匪吧?”
“此处虽离上城有一段距离,但到底属于上城山界,不可能有山匪。”云晚意蹙着眉,下意识拿出手帕将脸捂住。
寒露也照着做,小声提议:“要不我们先躲起来?”
云晚意微微点头,从石板子上跳下,恰好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声音由远及近,竟然是一辆简易马车。
可能是密林小路难走,马不知为何跛了脚,整个马车看上去很是艰难,一颠一跛。
同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父亲,您且忍忍,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出去,官道就好走了!”
这声音!
云晚意猛然僵直身子,顾不得被发现,仔细看向马车。
赶马车的人一身粗布麻衣,做的农夫打扮,粗糙的很。
可那眉眼间颇为熟悉,不是舅舅苏威又是谁?!
苏威喊马车中的人父亲,那……岂不是外祖苏震天?!
云晚意更是惊骇——将士在外,无招不得回京。
苏威回来就够令人诧异的,苏震天怎么擅自离开边关,回到上城?
这要被人发现,乃株连九族的死罪!
云晚意死死捏紧衣袖,想着怎么接近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