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广新又急又怕,大声道:“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母亲忽然就开始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云姝姝怕的躲在云广新身后,呜呜咽咽道:“父亲,母亲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云天翼忍着恶心上前,伸手想按住钱佳慧:“快想办法!”
他伸手,云广新也忍住想吐的冲动帮忙。
可钱佳慧实在痛楚难抑,岂是他们父子能按住的,越按,折腾的动静越大。
两人松手后,钱佳慧没了力气,瘫在榻上如干涸的鱼的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再也没了任何声响。
“不好!”云广新面色铁青,道:“快,都跟我去求云晚意,只有她能救你们母亲!”
云广新边说,视线边锁定在苏锦和云柔柔身上:“你们也去。”
“想得美!”苏锦啐了一口:“让我去求她,你们见过母亲求女儿的,不怕遭雷劈?”
“大嫂,佳慧虽然性子冲动,却不至于朝老太君的药下手。”云广新扑通一下跪着,声泪俱下哀求道。
“她现在已经不成了,您为了她,求求云晚意能算什么?”
苏锦微眯着眼,怒道:“钱佳慧对老太君的药做手脚,这件事我压根不知情,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锦是最不希望钱佳慧醒来的。
一旦去求云晚意,就要受制于她,钱佳慧为了活命,肯定会供出她们母女的怂恿。
到头来在老太君面前不得好,还要让云恒益对母女二人失望。
还不如直接死了,这样,罪过能推给云晚意,说她见死不救,以毒害人,还能让钱佳慧永远闭嘴!
云柔柔也想到这层,顺着她的话,道:“母亲,二叔误会,咱们说什么他也不会信,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对,你们好好想想,钱佳慧到底做了什么。”苏锦顺势道:“别出了事就怪我,我是淮安侯府的主母,难道会害人?”
“等着吧,我再派人去苏家问问,有没有别的办法,顺带让侯爷也想想主意。”
苏锦带着云柔柔拂袖而去,剩下云家二房几人大眼瞪小眼。
钱佳慧的动静越来越小,云广新几人也清楚,她彻底等不得了。
云广新几乎是咬着牙,吩咐道:“都跟我去求那野丫头,面子不算什么,来上城之前,我们就说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
“要富贵一起富贵,要穷也一起穷着,那边我们是回不去了,只有抓紧上城的一切!”
云姝姝和云双双狠狠点头,明显同意了。
只有云天翼,看了眼榻上不省人事的钱佳慧,犹豫道:“咱们都走了,母亲怎么办?”
“英子呢?”云广新四下看了眼,道:“我们来上城,只留了英子一个婢子伺候,她是跟在你们母亲身边的啊!”
“不知道。”几人都摇着头。
云姝姝哭着道:“先别管英子,去求母亲吧,不是还有肖楚吗,让她先来照顾母亲!”
肖楚从云晚意院子里回来,正好进门,听了他们的话,低声道:“我照顾夫人,你们赶紧去。”
就这样,云家二房的人,再度去找云晚意求情。
云晚意看着这整齐的一家四口,叹道:“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我先前就说,要二房夫人说出为何对祖母下手。”
“你们请了这么多大夫,也该知道这青荥子,旁人是沾不到的。”
“青荥子只有你有,是你害得母亲!”云天翼沉不住气,怒声道:“母亲就要死了,你还不赶紧去救人?”
云晚意摩挲着手中的被子,轻声道:“还是没弄清楚主次,是你们母亲害老太君在前。”
“我早就说过,青荥子本来无毒,吃多少都无所谓,只有烹煮时遇到染灰才会产生毒素。”
“你们母亲既然没碰老太君熬煮的药罐子,毒从哪儿来?”
云天翼一下子哑火。
倒是云双双,带着哭腔道:“妹妹,就算母亲要害祖母,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总要等她清醒才能说出事件原委。”
“要不,你先救活母亲,等她醒了,一切真相大白。”
云晚意放下茶碗,道:“晚了,十个时辰过去,毒素顺着皮肤入体,谁也救不活。”
“不过,我倒是能让她清醒,你们可以说上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