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云心头闪过不安,蹙眉盯着云晚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你难道也忘了?”云晚意看着常牧云的双眼,惨笑道:“回到云家前,我曾秘密拜在玄医门下!”
中毒了!
常牧云后知后觉,死死盯着云晚意的脸,企图看出说谎的痕迹:“不可能,孤早就命人搜过。”
“冷宫中没有任何能制作毒药的东西,而且你接触不到外边!”
他早知云晚意医术了得,再三防备,怎么可能还中招?
“玄医知晓六爻八卦,断生死看命数。”云晚意摇着手中的酒壶,意有所指:“医能起死回生,毒可杀人无形。”
“我看相算卦学的不精,医书却是卓然,搜走东西又如何,万物皆是药,也皆能为毒。”
常牧云来不及再想,腹中已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捂着肚子坐下,冷汗瞬间沁满额头:“为何!”
“为何,你不清楚吗?”云晚意嘲讽一笑,酒壶倾斜酒水在地上洒出一条直线,也算寥慰无辜亡人。
“苏家为你出生入死,你登基后竟让云柔柔用假证据陷害苏家,几百口人命啊,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放过,午夜梦回不会做噩梦吗?”
“云家拼力为你铺路,你照样过河拆桥,把他们贬为戴罪贱奴流放边疆生不如死!”
“还有我的孩子,他才一岁多,刚学会走路,又什么错能让你和云柔柔把他活活烧死?!”
“血债血偿,你和云柔柔不但该死,更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越说,云晚意的恨意越甚。
她死死盯着常牧云,恨不能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常牧云已经痛得蜷缩在地。
顾不得摆出九五之尊的架势,跪在地上如丧家之犬,颤声哀求:“晚晚,我知道错了,今后一定尽力补偿你。”
“我昭告天下为云家和苏家平反,甚至能将皇位给你,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把解药给我。”
“我们的情分,不是被你亲手断送了吗?”云晚意拂开常牧云的手,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这种毒药无解,别白费心机了。”
“好好留着点气力,毕竟,还要痛好几个时辰呢。”
眼见哀求不得,常牧云眼底故作的柔情后悔,瞬间变回凌厉狠辣:“杀了孤,你也走不掉,要为孤陪葬!”
“哈哈哈。”云晚意将空了的酒壶随手一掷,忍不住笑道:“你还不懂吗,我从没想过要走!”
云苏两家覆灭后,她在冷宫苟且偷生,忍住百般折磨,就是为了等这一日!
制好剧毒,以兵符为借口,诓常牧云前来只是第一步。
常牧云生性多疑敏感,为了打消他的疑心,她不得不用自身为饵,喝了好几杯毒酒。
终于,终于能拉着他下地狱了!
笑着笑着,一抹殷红顺着嘴角流下。
她的难受丝毫不少于常牧云,腹内的剧痛层层上涌,痛入骨髓。
“毒妇!连自己都能下手!”常牧云震惊的看着云晚意疯癫的样子,后知后觉中,悔意早就爬满心头:“我早就该杀了你!”
“你和云柔柔教会我的,只有狠心才能达成目的!”云晚意惨白的脸上挂着血迹,宛如从九幽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若有来生,我定要先一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云晚意再也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
在漫天剧痛中咽气的前一刻,萦绕在她心头的,依就是巨大的后悔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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