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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夜晚伴随着闷热的腥咸气,堵闷在江云舒的心口迟迟无法挥散。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骆施朵那边已经在催了,本以为今天就能得到林轻舞的结果,没想到半年不见,这蠢女人学聪明了许多,知道什么叫做利益至上了。
疲惫的打开车门下来,伸手抚了一把疲倦的眉眼,人是铁饭是钢,即使再迫在眉睫,应该回家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
“是谁?”
最近每晚都在老宅歇下,这儿是荒郊野岭的北郊,平时空无一人的地方怎么会忽然多了个人蹲坐在自己家门外的草坪上。
墙角下的路灯有些昏暗,她平日里基本不太会打开,但家里最近没什么人住她才请了阿姨过来打扫,想是她开的。
慢慢朝那一动不动的身影走过去,江云舒捏紧了包里的防狼喷雾,刚想朝那人按下喷头之时,江云舒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按住了手腕,她下意识的抬腿踹向那人下半身去。
“等等——”
周政延发出一声闷哼,还好抬腿格挡得快,否则江云舒这一脚会踢得有准又狠。
被他扭成麻花一般圈在怀里,那张看不清的面庞这才揭开神秘的面纱,熟悉的味道顿时将她周身包裹,二人呼吸贴得极近,也是这个时候,江云舒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s3();
“你来干什么?”
忍不住狠狠皱眉,被他抱住仿佛是被猪拱了一般恶心,江云舒下意识的从他怀里弹出,整理已经褶皱的衣服。
周政延耸了耸肩,开口却有些大舌头,他精致的面庞看起来有些迷醉,和平时那个严谨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判若两人。
“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不方便,”江云舒扭身便朝屋内走,因为害怕他看见电子密码,因此一只手捂在上面遮掩,一只手飞快的输入了密码,门咔哒一声打开的同时,一个强硬的身躯已经压着她的身板进了门。
很快被他按在了门后,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从他头顶上盘旋而下的光细致的描摹出英挺的五官,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他醉酒的缘故,江云舒竟觉得他憔悴了许多。
“放开我,你这是私闯民宅...再乱动,我就报警了!”
“嗯?乱动?”他混合着酒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垂上,带着撩人的滚烫,“你是说这样吗?”
粗糙手指碾压住胸前的小颗粒,不着痕迹的细细摩挲,江云舒很快随着他的力道而红了脸,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别太过分了周政延!你我早就不是当初那样的关系,上一次的事情也是交易而已,不要以为你权大势大就可以不把我江云舒当人看!”
力道颇大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江云舒死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狠狠拒绝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怀抱,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没有哪一刻她的心会像此刻如同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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