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本以为她没这个胆子的,老爷子脾气不好,年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孙女,他当然难以接受,这个时候...就是她...”廖名姝直指趴跪在地的骆北静,没有留情的意思,“她跟老爷子说你们娘俩儿回来顶多就是为了骗骆家的财产,趁早除了...”
“老爷子不是傻人,本想考验考验秦明媚,谁知道她一开口,就说三哥有个心愿,就是让这个从没被承认过的孩子拥有咱骆家的姓氏,老爷子听信了骆北静的鬼话,更加确信秦明媚是为了钱才来铤而走险,本意是想赶她走的...”
“然后呢?”
听着听着,江云舒失焦的双目便落下滚烫的泪来,双手忍不住慢慢收紧,她眼前似乎可以看到母亲当时绝望的样子。
“事情当时是在房间谈的,当年你还是个小姑娘,骆北静一个人觉得怕,就拉上了我,我当时也才刚刚嫁入骆家,对这个六姐不敢不从,谁知道她带了杯毒酒进去,骗我哄秦明媚喝下去...”
“住嘴!毒是你下的!廖名姝你别想着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骆北静做着垂死挣扎,江云舒脸色也越发苍白。
廖名姝点了点头,“是的,将氯仿冻在冰块里放入你母亲喝下的水杯里,我当时还在护士大学还没毕业,这种东西我不应该带出医院,但是骆北静因为这件事已经盘算好几天了,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所以你们联手害死我母亲,是有谋划的?并不是意外事发对吗?”
身形微微颤栗,江云舒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用这种害死她,什么一入豪门深似海,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人性。
廖名姝惭愧的低下头来,以无声的沉默为回应,并没有反驳江云舒的疑问。s3();
越接近真相,江云舒便在心里规劝自己要冷静的坚持下去,事情还没有结束,她还不能倒下。
深吸了一口气,江云舒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拿了出来,里面存着什么样的东西大家心照不宣,她朝骆北静微微举起,面上凛冽不已,“这里就是当年那件事所有的真相,你害死了我的母亲,等着坐牢吧。”
“呵——你以为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还能找到证据吗!光凭她廖名姝一张嘴有什么用!”
骆北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破罐破摔的模样,距离曾经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久到时间可以掩埋很多事情,久到她可以继续心安理得。
“还有你,”骆北静指着廖名姝讽刺的笑,“说那些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就是太蠢了,才会觉得心里过不去。”
“我有证据,”廖名姝猛一抬头,像是做了很沉重的一个决定,“当年你叫我把氯仿带出学校科研室的时候,我没有授权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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