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分明记得,曾经骆施云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只穿粉色的裙子,只要可爱的手包,会因为想要一条项链而找自己撒娇。
那个时候的时光,是真的单纯不已。
见他感慨,骆施朵冷笑一声,像是已经隐忍很久了,“她从前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四哥你不知道罢了。”
冷风徐徐的教堂外,分明已经快要六月的天气,却因为骆施云穿了一件白色的一字肩短裙而感觉寒冷不已。
脱掉那身用作伪装的孝服,她与骆北静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来参与追悼,原本她以为,过了今天,整个骆家都会捏在自己和母亲的手里。
到那时四哥定然会既往不咎,甚至会为了讨好自己而像从前那般宠爱自己,但是此刻,她和骆北静,竟像两条丧家之犬。
“妈...怎么办,咱们现在是被赶出来了吗?”
坐在黑色宾利后座的骆北静冷哼一声,不停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你还真以为妈那么好对付?既然他骆庭深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了,咱们走着瞧。”
骆施云还没太领会骆北静的意思,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让她养成了什么都觉得可以依靠母亲的心理,一直到此刻,她心里都没有自己的想法。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股份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
“你别忘了,上次骆施朵那个小贱蹄子回家,威胁老爷子怎么都要救江云舒那次,手里拿着的那份文件吗?”s3();
为什么会那么巧一般的和骆施云在走廊里相遇,又为什么会在骆施朵与老爷子谈完之后她仍在大门外等她。
其实一切,骆北静早已经安排妥当,只不过骆施朵是她的意外收获罢了。
抽屉里的那份文件,老爷子虽然已经连夜销毁,但是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盘算,骆北静早就把那份文件从碎纸机中再度取出,按照当年内容,找了专人又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这一次,她倒是这几个小辈如何应对,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还是一起抱团被她狠狠碾压呢。
光是想想,就已经太解气了。
教堂内,因着这是下葬前的最后一晚,骆庭深决定今晚依然衣不解带的留在这里,江云舒便也陪在他身侧,没有离开的意思。
“庭深哥...那份遗嘱,是真的吗?”
想都不敢想,她与老爷子势如水火,恨了整整半辈子,吝啬卑鄙如他,怎么可能有朝一日会更改遗嘱,将他辛辛苦苦打拼的江山分给她百分之十。
虽然骆老爷子欠她太多,但是江云舒从未想过,她能以骆知妍的身份出现在骆家。
骆庭深面色淡淡,望着花丛中骆老爷子安详而又苍白的脸,有一瞬间他竟然也勾了勾单薄的唇角。
“曾经c市,爷爷也是一帮青年才俊里数一数二的,他生性固执,笃定了五叔从小性格就软弱,根本就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但是爷爷没有想到的是,五叔在遇见你妈妈之后全然变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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