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林秋是原主的夫郎,跟了原主三年了。但他自从嫁进来之后,原主对他不是打就是骂。
一句话不对就动手,过的不如猪狗。
“妻....妻主,您喝药。”林秋微微颤颤的走到床前,垂头将缺了口的药碗递到了童心面前,那双枯瘦如柴的双手颤抖着,因几年下来的劳累,手心手背伤痕累累。
身上穿着补了又补的薄衫,人就像个行走的竹竿,若来一阵大风估计也是站不住的。
童心撇了他一眼,微微抬手接过药碗。
林秋手里的碗一被接过,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跪到了地上趴在床前,也不敢靠太近。
见到他的举动,童心挑了挑眉,接着一股脑的将汤药如数喝下。
刚煮出来的应该是滚烫的,而碗外边是凉的,药的温度也刚好入口。
他很细心。
喝完药,童心这才开口:“林秋,将墙角的木柜挪开,里面墙洞里有一个玉镯。你拿去换银子,换了银子安置两床棉被回来,再置办两身棉袄。”
“妻主,那镯子是婆婆留下来的.....”林秋微颤着开口,脑袋都快垂到了地上,“这两日天色不好,等过两日,奴家再将就旧被褥拿出去晒晒,就能给妻主用上了。”
“至于过冬的袄子,奴家前些日子卖了些柴禾得了十文,够安置一身袄子给妻主过冬......”林秋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些,一心为自家妻主打算。
童心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到一家上市公司老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反驳她的决定。
听林秋这番话,本是面色有些不悦,但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原来的世界了,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
“让你去就去吧,趁着天色还早,早去早回。另外也买些米面回来,家里米缸见底了吧?这些你也看着安置。”童心浑身伤的不轻,要不然也会自己去一趟。
看着这个林秋轻飘飘的,还真有些担心他走出去后,走不回来了。
听了童心的话,林秋也不敢再多说。
随后起身去墙角挪开了木柜,将墙洞里的镯子拿了出来。
这镯子卖了,能卖二钱银,也就是两百文。
好在这里的物价不高,当然赚的也少。
林秋要去一趟镇上,光靠腿脚走去,来回得两个时辰。
趁着人出门了,童心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皮外伤比较多。倒是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大碍,并没有伤到筋骨。
下了床出去院子走了一圈,果然是深秋了,外边冷的很。
这院子周围倒是有半个人高的土围墙,院子里没什么东西,堆放着一些柴禾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农作物工具。
屋子一共就两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主屋,外加一个放杂物的小仓屋。
童心当年她在大学选的专业是双修,一方面是建筑,一方面是管理系。当然,只要是能学的,她几乎都会去学,技多不压身。
随后,又去看了看屋子的情况。
这是个危房.....估计顶多也只能支撑一年半载了,再住久点就会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