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送去的丫鬟和小厮若是同意,便相安无事。
若是不同意,直接关进柴房饿几天,再送过去。
反正都是些难民穷苦人,就算消失几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去找。
至于为何要对我下手,说是我和夫君偶然去酒楼吃饭的时候,刚好被下山的山匪看上了!
说什么,她也是也没办法,要不把我交出去,山匪就要下山把整个锦绣山庄给平了。
不论我怎么哭求,她都不为所动,甚至把门给锁死了!
我问她夫君呢,她也没有回,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脚步声,然后便有个刀疤脸走了进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就是山匪!
我吓得魂不守舍,趁着他开门的间隙想要跑出去,却被他踹了一脚。
我倒在地上,身下流出血来,我真的吓死了,也很绝望,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只能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苦苦哀求。
我怀孕了啊,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可那刀疤脸哪里管我是不是怀了宝宝,三两下就……
那一晚真的是如坠地狱,我就算是死了,也永生难忘。”
不大的屋子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掺杂着浅浅的呜咽声,阴风阵阵。
薛冬儿再次哽咽难言,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连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
独孤雪娇那般敏感,已经隐约猜到了后面发生了事。
“我躺在地上,身下黏糊糊的,全是血,心头一阵阵犯恶心。
谁知那刀疤脸逞完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也不知大哥完事了没,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哪有女人来的娇软。
我一听这话,简直是五雷轰顶,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小白脸是谁!
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只想跟他拼了。
我像发了疯一样,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狠狠咬上去。
可我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脚就被踹向了柱子。
我感觉到头顶有温热的血流出来,然后便没了知觉。”
独孤雪娇静静地听着,忍不住攥紧了双手。
薛冬儿身体哆嗦的厉害,混着眼泪的哭声在屋里回荡,声声入耳,刺痛人心。
“也许是我的怨念太强,也许是我还有牵挂,死后竟变成了透明的灵体。
我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只想快点找到相公,可我找遍了每一间屋子,也没发现他。
最后是在山脚下找到他的,他被丢在那里,浑身脏污,面色惨白。
我以为相公也死了,走上前,蹲在他身侧,急的团团转。
后来他终于睁开眼睛,他居然看到我了,我以为是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可是他真的能看见我,我也管不了是什么原因了,我只想救他!
等到夫君慢慢地恢复,他不得不接受我已经死了的事实,可他不介意跟这样的我继续在一起。
他在城郊空地帮我立了个坟冢,就是怕我成为孤魂野鬼。
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我也不敢天天黏着他,安心地待在坟冢那。
我们约定好,每天晚上在那里见面,跟彼此说说话。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可终究天不遂人愿。”
郑文柏本就虚弱,长期跟个灵体待在一起,肯定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差,直到现在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