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城,诚如其名,易守难攻,城墙厚度足有五丈,坚不可摧。它屹立在元辰大陆上已经有万年之久了,然而无论时代怎么变迁,磐城都犹如磐石一般,从未变过。
磐城占地方圆五百里,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小的王国,虽然王国里并没有什么国主,但万年来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内乱。
因此,磐城又被称作祥和之城。
城北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有一座足有十余丈高的庙宇,庙里最中心有一座雕塑,从雕塑下的碑文上看,这庙宇纪念的乃是一个名为杨景天的人。
除了雕塑之外,庙宇里极为简陋,一个茶几、一副茶盏,茶盏里残存了半杯茶水,还有茶盏旁边一副残败的棋局。
这种分布就像原本有人正在饮茶对弈,可是棋局发展到精彩时刻,两个对弈者却突然离开了,只剩下剩饮残局,仿佛要留给后人观摩。
而视线从庙宇内部朝外看去,门口正站着两排金甲勇士,每一排都是九个人,兵器各不相同,正好凑齐了十八般武器。
他们的身高全部都是两米三,眉宇间也全部都带着生人免近的戾气,尽管头顶上正式艳阳高照,但是他们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么威严地站在庙宇的门口。
“三叔祖,您又来观摩棋局来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朗笑。
十八金甲勇士眉头都没有眨动分毫,他们就这样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近,随后转角处走来两道身影,分别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位沧桑老者。
中年人名为杨无心,是这座庙宇的护院长老,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人。而这名看起来不超过一米的老者,则是杨家的三叔祖:杨久黎。
杨久黎颤颤巍巍地在杨无心的搀扶下走到庙宇门口,这才喘息了一下,回答刚才杨无心的问题。
“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咱们杨家五代人中,只有我能看懂先祖棋局,并根据棋局进展了解磐城的命数,以便提前将麻烦扼杀在襁褓之中。可是最近整整十年的时间我都无法看透了,也不知是我年事已高,再没有了那种能力,还是先祖那玄天断命棋出了什么问题。”
杨无心摇头宽慰道:“其实三叔祖大可不必操心,近年来虽然没有断命棋的指示,但我们磐城依然一派祥和,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断命棋才没有任何变化吧。”
杨久黎叹息着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从我杨家的史书记载来看,每隔三五十年,都会有一批野心勃勃的世家出现,然后处心积虑了一段时间后,便想要一统磐城。若不是有断命棋的指引,令我杨家早早警觉,磐城能有这万年不变的历史吗?可是现在距离上一次指引已经六十年了,本来以为十年前会出现新的指示,可是从十年前开始,我就看不透这棋局了。”
杨无心显然有些不太认同,辩解道:“三叔祖您忘记了吗?磐城周边可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呢,那就是磐城诅咒论。这个传说的认同度很高的,恐怕没有人再敢对磐城有想法了吧。”
他说的《磐城诅咒论》杨久黎自然是知道的,自从磐城建城以来,各种相关秘史中都记载着,一旦对磐城抱有野心,不等羽翼丰满便被人灭门。
所以诅咒论就诞生了,他们认为磐城是一个不祥之地,表面祥和是不假,但谁如果想要统治磐城,就要付出恐怖的代价。
不过对于这个障眼法,杨久黎并不觉得可靠,富贵险中求,区区一个诅咒吓不倒所有人,总会有人敢冒这个险的。
所以杨久黎不想再跟杨无心争论,叹息道:“我还是再试一次吧,如果依旧无法让断命棋发出指令,至少我问心无愧了,就算死后见到了老祖,至少也不用无颜以对。”
“唉,既然三叔祖执意如此,那便放行吧,来,我们一起进去。”
随着杨无心的一声令下,十八名金甲勇士退后一步,让出了一条路来,杨久黎在杨无心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庙宇。
同一时刻,相距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庄园,庄园占地数十里,其内建筑更是古堡、殿宇、楼阁、宝刹,林林总总,很是壮观。
这一座座造型风格均不相同的建筑,竟然出现在同一个庄园里,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怪,然而如果有人从高空中俯视下去,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些建筑组合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冷”字。
这里,就是磐城百姓人尽皆知的冷家庄园,人称冷宫。
冷宫最高的一座古堡内,数十道身影齐聚一堂,这里有一部分身穿冷家特制的衣衫,胸前分别绘着一个冷字,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身着白色长衫,胸前绘着一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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