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郝、龙针锋 城下之盟（二）

委员助理大家承认吗？认可吗？拜托大家了！”方哲发动同学。

    全班同学对于此等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乐得他们掐。

    钱多多、高壮不能左不能右，保持中立。

    “我快扛不住了，再次拜托大家帮帮我。”郝佳一此时已把方哲挤到讲桌边角，方哲在努力抗着。

    这事杨飞雪不了解-?-稀奇，但是她不考虑，只管看热闹不嫌事大，她站起来：“同学们，承认、认可。都快举手！都举！快点！”

    全班真的都举手了，包括班长刘雨盈，谁不喜欢有趣的事啊，跟看喜剧似的。钱多多、高壮也举了手：大势所趋。另外杨飞雪号召的事不配合，她也不答应啊。

    “郝大嘴，全班都承认我了，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停下。”方哲笑道。

    郝佳一果然弱了力，被挤到桌角的方哲略扳回了些。

    “郝佳一，让方哲当助理还不许他推辞这话你说了吗？”刘雨盈问。

    “我也就随口一说。”

    “你说了，全班也同意了，你先让开，让方哲先替你安排，这是助理该做的，完了你补充、总结。”刘雨盈轻笑道，颇感兴趣。

    “刚才的同意是杨班副鼓动的。”

    刘雨盈提高了声音：“那好，我再问一遍，同学们自愿啊，方哲当卫生委员助理，大家同意吗？同意的举手。”率先举起了手。

    全班齐刷刷举手。

    “佳一，靠边站站，别挡着我安排工作，一会你补充总结就行了。”方哲借坡上道，郝佳一心不甘情不愿真的站到一边。

    方哲从兜里掏出了两、三页纸，方哲居然有备无患准备了大扫除的工作发言。

    都多少年了，被郝大嘴压着，这次有了这个平台，一定也要努力表现自己，也要实力证明自己。方哲心语。

    “我的发言分这么几大项：大扫除的目的和意义；大扫除的目标；工作安排；人员分工；注意事项...”

    “方哲，你如果跟郝佳一比着啰嗦小心把你轰下去。”林枫儿伶俐快语。

    “明白、明白。”方哲含笑应道。

    老师大办公室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些探头探脑的小男生刚离开，洪副校长说话了：“艾宽，你们夫妻怎么刚到一起就比上了？严宽，肯定又是你的主意，张老师退休了，你把竞争目标转向了自己爱人。”

    张老师的大嗓门接着响起：“严宽，我在，你和我比，我退休了，你和自己爱人比，你这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吧，得改改啊。”

    这是冤死人的节奏啊。严宽老师叫苦，又不能解释说自己妻子的不是，于是顺水推舟往下说：“比比怎么了，还能促进工作。”

    男老师甲乙丙丁...、女老师甲乙丙丁...七嘴八舌声讨、谴责严宽老师。

    “严宽，原来你和张老师比的时候，可是有输赢奖惩的，现在你们夫妻比，输赢有奖励、惩罚没？”郑主任笑问。

    “瞎打听什么？就不告诉你。”城下之盟不好说，夫妻家事不便讲，严宽老师拒郑主任千里之外。

    “老师们，严宽不愿意坦白、不配合，这可不好，咱们帮帮他怎么样？这次大扫除，咱们帮他定个奖惩条约好不好？”郑主任一脸的不厚道。

    响应者众。

    “怡涵老师，你给出个主意，帮他们制定个奖惩措施怎么样？”洪副校长对这位年纪轻轻就既有实力、更有潜力的小班主任那是相当器重。

    “温姨最有办法，我听温姨的。”怡涵老师傍着温老师的臂膀轻笑道。

    温老师又一怔，报到至今温老师已怔住了几多次：怎么这一开学，这小怡涵老师变得和我这么贴心啊？

    洪副校长、郑主任不由也是同时一怔：这二位暗暗较着劲的班主任，怎么？这学期...开始不较劲啦？这可不好，这可不怎么利于教学。

    “严宽输了还是钻桌子行不行？”和严宽老师私下关系那还用说的温老师开心地笑着提议。

    钻桌子游戏，老师们常做，严宽老师输给张老师钻的桌子，多得不胜枚举。尤其最近两、三年，强势加盟二班这条纵贯线的怡涵小老班的带班、教学成果凸显后，严宽老师更是几乎就没赢过管理班级、教学经验都极为老到的张老师，钻桌子当然也就成了严宽老师每学期的必修课。

    “我温姨的提议一贯最正确！”去年分配来的、和严宽老师也是关系极那还用说的咱们的吴健老师高声、积极、马屁着响应。

    “温姨这主意最好！”怡涵小班主任跟风马屁。

    书中暗表--

    吴健老师的贼漂亮、贼懂事的女朋友是温老师给介绍的，吴健老师心里面把温老师当亲妈。

    “我们艾琳可不钻。”严宽老师马上护花。

    “我们也根本不会让艾老师钻，是让你钻。我提议，如果严宽赢了，请艾老师吃饭，顺便带上我们，这屋里全体都有，一会儿我统计名单啊。”郑主任笑道。

    “为什么？”严宽老师冷眼望着郑主任，一脸认真。

    “还为什么？和自己爱人比赛本身就是个错误，还敢赢，罚你六亲不认的。”

    “那严宽输了呢？”觉得有趣，张老师的大嗓门故意问。

    “刚说了，钻桌子嘛。严宽要输了...就...让他把这屋的三十几张桌子挨个钻一遍怎么样？”和严宽老师私下关系那还用说的温老师又积极提议。

    “太对了，温姨，钻少了我宽哥不过瘾。”同样和严宽老师关系极那还用说的吴健老师又积极马屁着响应。

    怡涵小班主任，还是跟风马屁。

    响应者更众。

    让哥钻桌子，小倩老师是持坚决反对态度的，几次想发表意见，可又想想自己身微言轻，又是温姨提议，只好强自忍下。

    “严宽，众位老师要求这么强烈，你同意吗？”洪副校长真会抓时机。

    严宽老师有心不同意，可一看周围高涨的情绪，知道如果一说不同意，估计洪副校长、郑主任马上就会挑头，百分百有好多人响应，现在就逼着他、摁着他钻桌子，让他预习预习先。

    “我敢不同意吗？同意。”严宽老师用缓兵之计。

    “钻桌子呀？温姨。我看钻一排就行了，全钻完多累呀。”艾琳老师夫妻情深，恳求道。

    “我宽哥必须钻一排，多了少了都不行。”小倩老师高调表态、暗中保护。

    “艾琳求情了、小倩也说了，就让严宽钻一排怎么样？”温老师笑答。

    “行，保证就一排。”郑主任回答，相当给面。

    “嫂子，这不是个事，咱们学校好多老师都钻过桌子。”小倩老师柔声宽慰艾琳老师。

    “艾琳，闹着玩呢，钻桌子在咱们学校老师们这儿就是家常便饭。”温老师隔着怡涵老师拍拍艾琳老师安慰她。

    “琳姐，没事，钻桌子这我宽哥强项，那速度，咱六中没老师能比。”宋佳老师玩笑着轻握起艾琳老师的手。

    宋佳老师这半天...这情绪...这温柔可爱、这笑颜如花的。

    宋佳老师的情伤...

    宋佳老师情伤貌似缓过来了吗？

    这都看出来啦？

    啊，缓过了一丢丢。

    中午，宋佳老师正吃饭，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要求加微信、加QQ的请求，这样的事，宋佳老师理都不理。

    很快，宋佳老师收到了一条简短信息：磨人的小贝芘，是我！我去支教！等我！！！等我为你闯出一方天地！！！男儿立志出乡关...

    这条信息...这专属昵称...只属于臭瘦狗！

    顷刻间，宋佳老师崩溃了：这些天的忧伤、伤心、失望、失落、无奈、无助、不甘、不舍、心悸、心痛、自我诘问、自我否定...等等等等文字都难以表述的所有种种不良情绪，一下倾巢倾泻而出。

    宋佳老师潸然泪奔、大悲无声。

    好友拒加、信息石沉-?-宋佳老师的手机响了，宋佳老师泪眼一撇，还是那号码。

    宋佳老师抓起手机，扬手就给甩了出去：“你想失踪就失踪啊！你想联系就联系啊！”

    手机哑音了，但只消片刻又执着响起，然后就断断续续、周而复始，大有不接我就一直打之势。

    宋佳老师的手机质量还行...哈？什么牌子的？

    就别给已经够心乱如麻、悲愤交加的宋佳老师添乱了。

    电话宋佳老师实在不接，手机铃声又变，叮叮叮叮，信息提示音连绵不绝。

    这把宋佳老师给可恼的，过去抓起手机又要摔，忽然小倩老妹的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忽然就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得改改脾气，我得容人解释，我倒要看看这个臭瘦狗怎么说，臭瘦狗得给我个说法。”

    宋佳老师点开最后一条信息，手机即刻出现了一张自拍。

    谁的自拍？当然...这还用说吗？

    这还是我帅帅的臭瘦狗吗？照片上的男孩满嘴燎泡、头发蓬乱、形容枯蒿。

    宋佳老师的心刀扎般刺庝、心疼，一下瘫坐在了地上：“臭瘦狗，玩失踪你也不好过吧，那...你整这出干嘛呀？”

    宋佳老师眼泪串串行行不断线、泪眼婆娑，就那么堆坐着，逐条看起信息：佳佳，我磨人的小贝芘...

    各种认错、各种道歉、各种该死...

    宋佳老师不看这些，一翻而过，她要深度了解事情真相。

    ......

    佳佳，你可能认为我被你的家庭吓退了吧？其实一开始，知道你的家庭后，我真的知难了。不过，那只是一瞬之间，如果我真的因为你的家庭知难而退，如果我真的这么浅薄、这么世俗、这么自弃，那我怎么能配上拥有我小佳佳的这份情感。

    只是，你那会儿就让我去见你的父母...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能明白，以我目前的状况，你把我带进你们家门后会是怎样一种结局...只会是怎样一种结局，不用思考你应该就知道吧？

    这段时间，我把自己封闭起来，苦苦思索，思索提升自我、突破自我的方法，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超乎金钱、超乎经济实力的追求。

    我苦苦思索之后，找渠道报了个西南的支教，并去实地做了考察，那里需要我、那里有我施展、作为的空间...

    佳佳、我磨人的小贝芘，你是我的全部！我的人生已经离不开你！等我！我一定我心上、心爱的佳佳小贝芘拼搏一把、闯拼一番，等我！等我...

    宋佳老师明白了、懂你了、不看了...

    臭瘦狗，有你为我去拼、去闯这句话就足够了！不管结局如何，我都...等你！我只考诉你，我的幸福很简单：两间茅屋、三亩薄田、三、两个...娃!我再告诉你，你的磨人小贝芘不是个势力女孩？！我还告诉你，你的磨人小贝芘他们家不是个势力家庭？！臭瘦狗，你真浅薄、你真世俗，你个臭瘦狗，你就浅薄、你就世俗。

    宋佳老师手指手机上上下翻飞，手速这叫一个六六六，噌就是一条信息。

    等着吧，等着臭瘦狗打来电话吧。宋佳老师自信飞扬、信心十足啦。

    臭瘦狗这块，宋佳老师拿捏得死死的，片刻，臭瘦狗的电话果然了。

    “磨人的小贝芘，臭瘦狗前来负荆请罪，但求速“死”。”宋佳老师的臭瘦狗知道在宋佳老师这儿，哪招最管用。

    那张破嘴都那样了，声音还这么磁性，真有你臭瘦狗的。这爱的蜜语只在宋佳老师心里，宋佳老师-?-

    飚着眼泪、飚着冷言恶语、飚...

    飚粗口？

    谁说宋佳老师飚粗口啦？

    谁说我跟谁急！

    宋佳老师只是把愤怒最大化到顶级。

    “喂喂...佳佳，磨人的小贝芘，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也得说话呀，我打电话就是让你出气的。喂喂喂。”

    宋佳老师继续恶语相向。

    对面继续好话加之喂喂喂。

    宋佳老师猛然顿悟：刚才摔手机了，手机别是可能给摔坏了吧？

    没错，手机绝对摔坏了。

    宋佳老师又打出一行字，甩门而去。

    干嘛？

    找手机用去呀。

    出电梯、出楼道，嘿，小区里居然-?-一个人没有。

    我...我可以用笔记本联系呀。宋佳老师伸手给了自己这低级失误一巴掌。

    急急往回走，联系方式统统加上。

    信息指示让臭瘦狗等待连线。

    连线接通...

    宋佳老师可就开始-?-

    极尽、极致哭闹之能事，谴责、问责、委屈、憋屈、愤恨、愤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铺天盖地大爆发，她的“臭瘦狗”，一个帅帅、此时不怎么帅帅的大男孩，百般解释、千般道歉、万般志气，诉不完相思、道不尽不舍，也落泪了，稀里哗啦的。

    兴师问罪数遭之后-?-

    “臭瘦狗，把你的所有联系人、所有联系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发我笔记本上来，父母、亲人给我特别注明。”

    “这干嘛？”

    “臭瘦狗，让你发你就发，废什么话...”

    忽然脑海里猛地又略过小倩老师的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金玉良言。

    宋佳老师急忙改口、急忙改口，急忙温柔、急忙温柔：“睿哲哥，你这次失联你佳佳小妹我怕怕了，这是呀...我这是呀...天涯海角我都得找到你。”

    “佳佳，你这是跟谁学的，太肉麻了，我不习惯，你还是叫我臭瘦狗我听着舒服。”

    “跟你温柔点你还不舒服，简直没情商。那...臭瘦狗，你马上、立刻按我的要求给我发过来。”

    “我考虑考虑。”

    “咦，臭瘦狗，你哪来的自信考虑考虑？你就说你发不发吧？不发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发、我发，我这就发还不行嘛？”

    “等等，还有一点。臭瘦狗，你每天必须跟磨人的小贝芘早请示、中问好、晚汇报，联系三次。”

    “我挺忙的，两次行吗？”

    “不行，臭瘦狗，谁给你的讨价还价权利。”

    ......

    因此呢、所以呢-?-

    咱们的宋佳老师缓过了一丢...心情太大好了。

    课间青春操的编曲创意，心情大好的宋佳老师当时就有了-?-全部配曲串烧、DJ版的青春歌曲。

    “宽哥，看我琳姐多好，人美心好还知道心疼你，怎么感觉我琳姐是一朵鲜花...”

    “吴健，赶紧给我闭嘴、打住，我们这叫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严宽老师急急打断道。

    众位老师大笑。

    艾琳老师羞羞地笑。

    严宽老师柔情蜜意望向艾琳老师，满满都是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毫无征兆地，严宽老师起身抹头就走，走到门口回头戏谑地一乐：“刚才都是被你们逼的，不算数啊。”旋即抽身疾走，事实证明，老师同样也有欠欠的时候。

    “想耍赖，门都没有。吴健，把他抓回来。”郑主任喊道。

    隆重介绍一下现在咱们年轻、帅气、健硕、英俊的吴健老师：

    吴健老师--去年刚分配来的体育老师，国家级运动健将，人帅体壮，四肢相当发达，别瞎想啊，我可没说头脑简单。爱说爱笑爱热闹，特正义感、特责任感、特爱管事-?-管学校的事、管学生的事，自打他入职以来倒是省了郑主任不少事。饭大酒大，喝酒还不误事，每月的那些散碎银子除去恋爱约会几乎全部贡献在了各种局上。

    对于今天左右都有热闹看、更好点可能还有热闹饭局的事吴健老师那是相当期待，他想好了：即使饭局也不让宽哥、琳姐他们自己全掏腰包，毕竟过日子都不容易，大不了咱吴健贡献大半月工资兑上，再大不了月底再勒紧几天裤腰带，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不对不对，咱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咱通情达理的小雅媳妇才不管这小庸俗事呢。

    吴健老师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把女友、顶多是未婚妻，提前称呼起了媳妇。

    挺好的事亲哥似的严宽老师要耍赖，吴健老师即刻心头一冷，及至郑主任喊让抓回来，心头旋即又一热。此时，别说严宽老师疾走，就是飞奔也不赶趟。吴健老师旋即扑出，转瞬而回，当然裹挟着亲哥似的严宽老师，玩笑着：“宽哥，别怪我哈，是郑主任让抓你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哈。”

    “吴健，我好兄弟，哥不怪你，你松开我点，我喘不过气。”

    “就两步，你将就下，我松开点你万一再跑了，对不起我们这些期待的老师们哈。”

    在强力的吴健老弟这儿，严宽老师只能无语。

    进了办公室，郑主任挺客气：“严宽，来，请坐。”又略高了声音：“哪位老师请给写个奖惩条约，让严老师签个字，免得他再耍赖。”

    老师办公室不缺纸笔，更不缺文采，旁边有老师答应一声，伸手就来。身边几位老师帮他斟字酌句，一挥而就，滴水不漏。

    一张龙飞凤舞的条约放到严宽老师面前，“严宽，签字。”洪副校长冲被郑主任、吴健老师一左一右摁着肩膀的严宽老师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严宽老师这个磨叽、那个对付。吴健老师急了，伸手抓住亲哥似的严宽老师的手，严宽老师只觉被钢钳钳住，不由自主顺着他签下大名。

    “弄点红墨水让严宽按指印。”

    “不用，不用，我这有印油。”

    指印也成功按下。

    严宽老师感叹：逼签城下之盟手法不同，效果都惊人一致，都是坑我严宽呐。又感叹：千万别跟老师耍赖，更千万别跟老师在办公室耍赖，这“人齐枪齐”的。

    艾琳老师安静地坐在旁边，笑望着这热闹的场面，渐渐喜欢上了这新环境。

    结局皆大欢喜，众人各忙各的。

    “艾琳，你先和张老师聊着。我去两个班看看。”严宽老师说道。

    “我们班你不能再批评啊。”

    “批评干嘛，我去鼓励他们，让他们赢我们班。”

    “别呀，不许你让，公平竞争。”艾琳老师笑。

    严宽老师出门刚几步，郑主任洪副校长办公室里探出身子：严宽，你把班里工作抓紧安排一下，回头咱和吴健、冯诚一起去校园检查、紧固一下体育器械。

    严宽老师应了“喏”，转过角。

    艾琳老师跟健谈的张老师聊着、请教着，又挂念着班级，面上还不能带着，两难中。

    “嫂子，你跟张老师你们继续交接，我没事，我帮你去三.一班安排工作，这个班我跟着温姨做了几个月的见习班主任，我跟他们特熟。”小倩老师领悟到了嫂子的两难，就旁边跟嫂子热心、贴心。

    艾琳老师柔柔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