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血继者

    他这样说只是希望能临死前摸一摸那把早就魔改的HK33/SG1狙击步枪，但这话却是让冷语脑中灵光一闪，她把手放在下巴沉思良久才问：“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血继者，但你可能会因为我结下许多仇敌，甚至被无缘无故追杀，而那时我也不会管你，你会怎么选，是前者还是后者。”

    观察员感觉自己全很毛孔都有种焦灼感，这根本就不需要选择，若能够选择自己出生，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个世界以普通人类的身份降世，“我选择后者！”

    “好。”冷语说完就没了下文，她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让观察员闭上眼睛直到自己说好。

    她从纳戒里取出死亡告别，那就是一颗蝌蚪卵大小的黑色珠子，泛着苦杏仁的味道，她一口吞下，然后毫不意外就来到收藏家的房间里。

    收藏家此时正在一堆尸体上面，她双手握着一柄不知道用冷语身上哪些骨头制作而成的十字形宽刃大剑，剑身冒出滔天烈焰，隐约可见有神秘符号出现。

    “收藏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冷语没理会那把大剑径直问道。

    “哦，我猜你也差不多该问了，说吧。”收藏家好像很满意做的这把大剑，没有马上放进烧瓶里，而是不断地把玩着。

    冷语斟酌了一下才道：“我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和血继者们的力量源头——母体是同一类吧。”

    收藏家停下手中动作，把剑插在尸体堆上，她的面具上露出迷惑的涂鸦表情，无奈地说：“你怎么到现在才察觉这件事呢，可真是把我给急死了。你的尸体我都玩厌了，赶紧带新鲜素材过来啊。”

    冷语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干脆直接索要，“那我该怎么做？”

    一把黑色带有锯齿状绿色刀刃的匕首被扔到冷语手中，收藏家淡淡地说：“沾上你的血，将宣誓效忠你的人心脏剜出来，把血吸尽，接下来你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在走之前，冷语特意看了一下死亡武器列表，发现里面并没有自己魔改的诸多枪械，她想，这也许和伊利斯之镰一样已经成为专属装备，就算她死亡也不会消失了。

    回到黑土城废墟，冷语叫观察员睁开眼，她向观察员述说了条件。

    “以血换血，以心比心。”

    观察员咬着牙道：“我……”

    “慢着。”冷语制止了他，“你以前的名字不需要了，我想想，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冷霜羽’，作为我的‘死侍’活下去吧。”

    “明白，我冷霜羽从今日起愿意向主人宣誓效忠，献出我的心脏。”冷霜羽从冷语手中接过匕首，他现在横竖都是一死，因此鼓起勇气双手抓住刀柄狠狠扎入自己心脏。

    顿时剧烈的疼痛就像毒药一样从心脏蔓延向全身，他难以用语言来描述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抛入了一个充满永恒绝望、孤寂和死亡的世界之中，他想哭泣，但泪腺却已经停止功能。

    冷语眼前一黑，她竟然来到了一座漆黑深邃的黄金神殿之中。

    而她，穿着神圣的衣袍，手持权杖，头戴龙牙王冠，坐在水晶打造的座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倒在地上的冷霜羽。

    在他面前的地板用二十四个卢恩文字写着：

    “此中为永恒，此中为宁静，此中为神圣，此中为无限。”

    “伟大的战士高声歌唱，他们侍从死亡，他们信仰死亡，他们拥抱死亡。”

    “以血换血，以心比心，献祭死亡，亦得到死亡。”

    “于英灵殿中宣誓，今后将奉上吾之一切，吾之剑，吾之盾，吾之身躯，吾之灵魂。”

    “于英灵殿中契定，当诸神之黄昏结束，赐予吾真实的幸福。”

    冷霜羽亦在空中喃喃颂念着誓词，并双手捧着自己心脏缓缓放入地板中心的凹槽，那些卢恩文字就如同流水一般嵌在心脏之上，接着一座青铜棺材缓缓升起。

    一段文字也流入冷语的脑海之中。

    “是否复活冷霜羽，评价：D-级，需要死亡点数：1000。”

    冷语站起身，她仔细地看着这座英灵殿，整理着大脑里所能得到的全部情报。

    第一，如果把收藏家的房间比作所有文件的集合体，那英灵殿就是其中分割出来的一小部分，收藏家拥有最高权限，可以对英灵殿所有功能、部件及其登录者进行操控，而在英灵殿内，冷语则有和收藏家同等的权限，她是这座神殿的主人，她的思想控制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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