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在一边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更不愿萧朗拖着副病体残躯还硬撑着跟张子虎掰扯,便直接道:“张子虎,你是什么样儿的人我们都门儿清,想必你这些属下也知道,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么?平白叫人恶心!”
“沈五姑娘,还请你放尊重点,你撕了海捕文书一事我已向皇上禀明。”
张子虎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沈昭然勾唇一笑,正欲开口,萧朗却是将她护在了身后。
“这般小事都要去禀明皇上,皇上养你们做什么?饭桶吗?越级禀告,本王瞧着你这个位置也是坐得太久、太安逸了,才忘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见着张子虎的面色顷刻间黑如锅底,方才的洋洋得意也尽数消弭,是看得沈昭然心情舒畅,面上笑意也随之轻快了几分。
“张副将,我相信皇上会有个圣断的。”
而后,沈昭然就跟着萧朗走进了王府,是无人敢拦。
张子虎看着两人的背影,是气得牙痒痒。
“现今就让你们得意得意,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得意多久!”
他自言自语地将这话说完,便朝着地上轻啐了一口,还是十足的市井之气,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
“还受得住吗?”
一进得府内,沈昭然便伸手将萧朗扶住了。
萧朗深吸了口气,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还好,但瞧着他惨白的唇色,沈昭然清楚地知道,他现如今很是不好受,一切不过是硬撑的。
而他,即将硬撑着又要进宫,那才是一场硬仗。
钟管事听得两人回府了,是带着人急急地赶了过来,一见得萧朗就跪了下来。
“奴才对不住殿下的嘱托。”
“既明白,就罚两月的月钱吧,事情汇报得太迟了。”
不过两月月钱,根本不算什么,萧朗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他相信钟管事是个经得起提点的人。
这不,钟管事诚惶诚恐地磕了个头。
“谢过殿下。”
“宫里可有消息传来?父皇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瞧着外面守着的巡防营的士兵,萧朗大抵是知道了皇上是个什么态度。
他脚步不停,径自往自个住的院子里行去。
“回禀殿下,皇上那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交给三司会审,他说,此事他不好插手。”
皇上此举可谓聪明。
左一个是儿子,右一个是太后母家,确确实实是不好插手,但是……
一个皇上,掌握了中州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有什么不好插手的?
沈昭然听得都觉着讽刺,一切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这是想萧朗同齐崇斗起来啊!
萧朗显然也想明白了其中意思,待进得屋内,将除了钟管事之外的人都给遣了出去,他才微微偏头看着沈昭然,道:“父皇不想我继续查下去,镇国公府也不能继续做大了。”
两人斗法,萧朗一看就是势单力薄一点啊!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要将你往死路上推吗?”
“昭然!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萧朗方才那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沈昭然显然在气头上,加之方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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