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不上不下。
“五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啊,只是五姑娘,且不说你跟宸王殿下大半夜不知去了哪里,还带着这么多‘异人’,就说你方才撕毁海捕文书的举动,都足够我将你下狱了!”
“我跟殿下去了哪里?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鼻子很好,耳朵很好,跟着殿下帮他啊,帮他一道去查案抓‘异人’啊!不然你以为我跟殿下大半夜不睡到东都城外做什么?”
说着说着,沈昭然又是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还摇头叹息。
“至于撕毁海捕文书一事,我是真没看清,以为你又在诓骗我。你要抓我,是应当的,只是殿下还未醒,案子也还未查清,我不能离开殿下。”
若是忽略了她手上的剑,不知内情的,还真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唬住了,可张子虎不知被她呛过多少回了,将她认得门儿清,根本生不起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待我确认殿下稍微好些了,我自会回东都城,向陛下请罪,陛下向来圣明仁慈,想必也会谅解。”
已经放走了一个人了,张子虎不可能一无所获。
这可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
“五姑娘,我已经一退再退了,此事不可能再退,就算是拿到陛下跟前去说,我也不怕。”
话罢,他给巡防营的士兵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动手了。
其实沈昭然敢挡在这里也是知道张子虎一时不敢动她,可若是将他逼急了就说不准了。
但‘异人’决计不能被他给抓住!
就在她打算想法子将‘异人’支走时,山上突然下来了一队白衣护卫。
“张副将,阳明山不是打打杀杀的地儿。”
沈昭然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端得是一派飘逸出尘之姿,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拿着剑的阳明山护卫。
沈昭然觉着这人有些眼熟,隐隐觉着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倒是张子虎,一见得他就收敛了不少戾气,还收了剑朝他行了一礼。
“大先生。”
沈昭然闻言,立时了然。
怪不得她觉着这位男子面熟呢,原来这位就是国师的大弟子,那个传闻中将继承国师衣钵的风息月!
如此看来,他还真是深得国师亲传,就是气质也是如出一辙,整个人似一朵高岭之花,不染半点尘埃。
细细想来,以前的萧朗也是如此。
连萧子舒都夸她厉害,说她一把将人给拉下凡了。
思及此,她禁不住有些失落,那样的日子怕是再回不来了吧。
有的,只是波谲云诡的算计。
也不知既明哥哥怎么样了?
她虽心急如焚,但尚且知礼,敛衽同风息月行了一礼。
“昭然见过大先生。”
“沈五姑娘不必客气,来者是客,请上山吧。”
风息月同沈昭然作了个揖,而后微微侧身,示意她往山上去。
沈昭然没想到风息月会直接袒护她,临到嘴边的感谢还未出口,倒是张子虎急得跳墙。
“大先生有所不知,五姑娘犯了我中州律令,我得将她带回去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