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缓缓回头,就见说话之人穿着跟镇国公府别庄统一的服饰,显是镇国公府的护卫了。
她脑子飞快转着,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是啊,我们是从藓峰山脚下走过,那不是刚从别处打算回东都城,恰好看见那个山峰着火了嘛,见着火势愈大,我就派了人去救火,他们鞋底能不有黑灰吗?”
那男子原以为这招能将沈昭然堵得哑口无言,没成想她还是死不承认,当即有些着恼。
“那你方才为何不承认你们去过那里?”
“我没有不承认我们去过藓峰啊,我只是不承认我们放火烧山啊。”沈昭然撇撇嘴回道,“麻烦诸位大哥大嫂们讲讲道理。”
在场之人听得这话无不气得一个倒仰。
这算什么?
沈昭然眼瞧着方才说话的妇人接受了个眼神示意,又上前来同她掰扯了起来。
“诶,你个小娘子,是伶牙俐齿得很啊!”
“我们只是摆事实讲道理啊。”沈昭然也不愿相让,“我们原本是想做好事不留名的,你们偏误会了我们,我们也是没法子,只好将此事说出来了,而且我瞧了瞧,也没波及到庄稼啊。”
藓峰底下的土壤很是稀薄,挖不了多深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农田啊?
不然萧朗也不会轻易下令叫人烧山!
这都是在他有把握火势不会波及到别处的情况下做出的决策,不然那帮子人也不会沿着密道跑了,只怕他们当即在密道里都能被烟子给熏死!
那妇人在整个泉水村中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没成想一遭栽到了个小妮子的手上,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你……”她上上下下对着沈昭然是好一番打量,看着沈昭然尚算干净的鞋底,好似总算瞧见了希望般,一双鼠眼立时露出几分精光,指着她的鞋底便道,“那你的鞋底怎么是干净的呢?”
这话问得着实有些蠢了。
沈昭然一抬眼,就瞧见扎在人堆儿后的几人的面色不大好了,她更是大笑了起来。
“大嫂子啊,你说得好笑,我一个姑娘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出去反倒惹麻烦,害得家里护卫不能专心灭火,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一瞧沈昭然这浑身的气度就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这话说得也是有理有据。
可妇人却是不乐意了,有些下不来台。
沈昭然可不会管她下不下得来台,又重复了一遍道:“火不是我们放的,但确实是我们灭的,当时我们也瞧见了,烧得并不严重,也没牵累到旁处,如此也就罢了,你们何必不依不饶呢?”
“不行,那可是我们的风水宝地!”一长着花白胡子的长者出来说话了,“你个小娘子,懂个什么?”
“我是不懂,但人好好的不就行了吗?”沈昭然不欲同他们多说这些个事儿,他们得快点离开才是要紧事,“你们要寻放火的元凶就去寻吧,但决计不是我们,我们该赶回东都城了。”
“那你们说不是你们就不是你们啊?那我还就说是你们干的呢!”
那妇人觉着自个没占个赢头,心头是万分不爽利,是愈发不依不饶起来。
“大嫂子,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你们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是想做什么?”
是啊,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是想做什么啊?
她猛地抬头去看,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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