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寻钟管事通禀。”
“不必,我自己去便是,你通知马厩那边,给我备一匹快马。”
沈昭然在王府这段日子下人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沈昭然俨然已经算是宸王府的女主子了,就算是没有得到钟管事的应允,他当下也不敢怠慢,忙去马厩通知人准备马匹了。
沈昭然不敢停歇,在王府七拐八拐地,就迎面遇上了得了消息正打算来寻她的钟管事。
钟管事先是同沈昭然见了个礼,这才道:“五姑娘趁夜前来,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皇宫还热闹着呢,按理说,她合该还在宴会中才是。
“殿下是不是出事了?”沈昭然来不及多解释什么,急吼吼地便问了回去。
钟管事闻言,心下一凛,四下瞧了瞧,见没什么人,又带着沈昭然往阴影处走了走,才道:“老奴这边还未收到消息,五姑娘可是在宫中收到什么风声了?”
沈昭然摇了摇头:“我这边有东西可以同殿下那边联系,而且我今儿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得去瞧瞧,确认一下他的安危。”
她抿了抿唇,又道:“还有一事,你得派人去盯着,看看镇国公府这两日有没有动静,一旦有异动,你就去寻国师大人,就说‘异人’怕是要集体动乱,让他去请皇上派悬明司的人去镇压。”
国师是萧朗的师父,他如今回东都城了,萧朗出事,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好的,老奴都记下了。只是五姑娘,您一个女儿家,现如今天儿又都黑了,更是不知殿下去了哪里,您这边怎么去寻殿下啊?若是您出了事,老奴该怎么跟殿下交代啊?要不您先回沈府,或是就在梅园先歇歇,再等等消息?”
钟管事是知道沈昭然在萧朗心中地位的,就是他走之前还同他好生叮嘱过,若是沈昭然有事寻到府上,务必想尽一切法子都要相帮的,他是断不能叫她去冒险。
“钟管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殿下该是派了人在暗处保护着我的,但以防万一,我就是上门来同你再讨几个人,还有几匹马,到时候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事儿,我也有可用的人。”沈昭然见钟管事还要再劝,又道,“我意已决,你再相劝也是无用。”
钟管事垂眸沉思了半晌,无奈道:“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安排得力的人手。”
“还有一事,还得劳烦钟管事派人去将元大夫请来,若是……”沈昭然提及此,心头一颤,而后很快稳住心神,道,“若是殿下真受了伤,也有得信的人在,总要安心些的。”
钟管事忙不迭点头:“五姑娘想得周到。”
话罢,他着了人来照顾着沈昭然,自个便匆匆忙忙地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钟管事不愧是萧朗身边的老人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不说,还很迅速,没多会儿沈昭然就在宸王府的偏门处见到了元衡,还有六个护卫。
“元大夫,劳烦你要陪着我们跑这一趟了。”
沈昭然甫一见得元衡就朝他行了一礼。
元衡忙躬身回了个揖。
“五姑娘客气了,这是在下分内之事,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出城吧。”
沈昭然用力点了点头,也顾不得自个先前惊了马,现下还心有余悸之事,是戴上帷帽,就翻身上了马,而后一扬马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