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寻到,恳请父皇相信儿臣,就算您不信儿臣,师父的卜算之术您想必也是相信的。”
皇上坐回了龙椅之上,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执拗地跪在地上的萧朗。
萧朗虽疑惑于皇上的沉默,但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父皇,今日之事,乃是有人野心勃勃,妄图掌握控制‘异人’之法,到时候势必会引起中州大乱,北陵定然会进犯,就是安分多年的南诏,说不得也会借此想要分一杯羹。”
位于上位者,可以包容许多人,或忠臣或奸佞,但他们决计不会包容妄图攫取自个位置之人。
“你很懂得拿什么来说服朕,但萧既明,你是朕的儿子,朕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要多。”
皇上微微后仰,靠在了龙椅上,吊着眉梢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朗。
比起以前,高了、背脊更宽阔了,能承载更多的事儿了。
“这么些年,你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事?就是造牢房,只是将‘异人’关起来,并不将他们斩杀殆尽,因此参你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飘进勤政殿,朕也没有多说什么,都由着你做了,如今看来,当真是给你自由过了火啊!”
皇上一字一顿,说的尽是这么些年对萧朗的宽容。
萧朗心头都清楚明白,但是……
“父皇,要想真正终结‘异人’之祸,唯一的法子就是寻得当年的真相,得知是谁制出这种毒,然后寻出根治之法,如今不断扑杀或是关押‘异人’都不是长久之计啊。”
还有句话萧朗没说,若中州的人都变成‘异人’了呢?那就不单是整个中州,甚至整个天下的人,都将覆灭!
他以前从未怀疑过皇上,如今他也不得不深思,皇上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他是在包庇谁呢?
“虎阳军令牌重现,势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这已不单是铲除‘异人’之事,望父皇明察。”
皇上坐在上位是一言不发,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思量。
“有眉目了?”
半晌,皇上终是开口问了。
“是。”萧朗万分坦诚,“儿臣有个大胆的猜测。”
皇上抬眼,望向紧闭的殿门:“镇国公?”
萧朗暗暗诧异,没想到向来深谙平衡之道的皇上会主动提及这个人。
“你是够大胆的,那可是你皇祖母的母家。”皇上轻嗤。
萧朗不卑不亢道:“只要危害到中州、危害到中州百姓的安危,儿臣必不会心软!”
皇上看着萧朗跪伏在地的身影,不禁想到了一个人,那人也跟他有着一样的固执,但是不同的是,那人是背叛了全族来……
是他负了她……
“你要查便查吧,有些人,确实不能姑息,竟敢妄图再造出一批‘异人’,当真是狼子野心!”
萧朗微愣,没想到皇上会松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俯身谢恩。
“谢父皇,儿臣定会查清楚始末。”
皇上抬手,朝外轻轻一挥。
“去吧。”
萧朗起身,朝皇上又躬了躬身,这便转身打算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皇上在后问道:“你做这些可是与沈家那五姑娘有关?你们感情似乎很是要好?”
闻言,萧朗背后难得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是皇上第二次提及这话。